崔杭顿了一下才转身朝身后看去,就见秦砚一身红色官袍带着几个衙役走了进来。
看到秦砚穿着官袍出现的那一刻,陆辛夷居然有点想哭。
她赶紧眨了下眼睛。
秦砚扫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然后来到崔杭跟前,拱手道:“见过崔祭酒。”
崔杭官职比秦砚高,年龄也比他大,所以只嗯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了。
秦砚面色温和地道:“听说这边在认亲,闹的动静还挺大,又涉及到世家,我的下属不好贸然过问,只好把我给喊来了。”
崔杭道:“秦大人的手下应该是搞错了,这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是误会那就最好不过了。”秦砚笑着道:“来的路上我听说剑拔弩张的,很是担心,就怕动了手后谁一个不注意,打砸之下把敬王亲手写的那一幅‘日进斗金’的字给弄坏了,那我可没法跟敬王交代。”
说着还指了一下。
崔杭也扭身看了一眼,而后冷笑问:“你这是拿敬王压我?”
“下官不敢。”秦砚躬身道:“下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崔杭不再理他,转头看了一眼陆辛夷,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还是让陆辛夷不敢松懈。
几息后崔杭才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等人一走,陆辛夷一屁股跌坐在了凳子上。
秦砚这才走到陆辛夷跟前,看她的脸白的跟鬼一样,蹙眉:“哪里不舒服?”
陆辛夷看着他,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她都想抱着秦大人的大腿喊一声“包大人您可算来了”然后嗷嗷哭了。
见她不说话,但眼神可怜巴巴的,秦砚解释道:“路上被人拦了一下,来迟了。”
陆辛夷没想到他会忽然解释,赶紧道:“秦大人您能来那是最好不过了,我都害怕死了。”
秦砚忽然就轻笑了一声:“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你跟崔祭酒对视的时候,那架势还是很唬人的啊。”
陆辛夷一拍大腿:“我就是纸老虎,猪鼻子插大葱在装相呢,但凡你要是晚来这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