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延,瞧,我的威名一如既往啊,就是不知……比皇兄如何?”时澈兀自笑得开怀,张狂到不行。
皇兄?
哪个皇兄?
已经“死去”的燕王?
还是……当今圣上?
这话自是无人会答,亦无人敢答。
前来贺寿赴宴的各路人马都心里有了点数,对彻王的张狂与胆量再次刷新认知。
这一行径自是瞒不过宫里那位的。
又或者说,时澈根本就没想过要低调,他就是要时笙难堪。
手上遗旨捧着,封地兵力亦虎视眈眈地护着。
纵使他那好皇兄看自己不惯,又能随意拿自己怎么办呢?
反正他只管自己享乐好了,至于子孙后代?
那不是他应该管的事儿。
知道他目的的时笙倒是不恼,反倒是笑了。
李宝战战兢兢,“皇上……您这是……”
“你不用管,看好底下的人不生事端即可,贺节在即,叫太后那边的人也上点心。”
时笙后宫空悬。
先前是说全身心扑在朝事上,以国事为重。
后又用因弟无辜“惨死”的理由拖延了选秀。
至今都未曾有过妃子。
只时不时放出宠幸了哪个宫女的话来。
是以关于官员家眷之类的事务,都交由太后打理。
这次万寿节贺寿,没有后宫的配合无法进行,只能要太后出来充当主事人。
底下人在布置、执行的过程中遇见无法解决的事儿,也好有个求助解决的法子。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万寿节不是单指哪一天。
自月初始,城中的宵禁便解了,商人们鱼贯而入,开设了大大小小的摊位铺子。
不仅提供了十分丰富多彩的夜间生活,更给来贺寿的众多小国使臣彰显郢朝繁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