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也不懂,一个死了实际掌权人的时家,他就这么怕?
怂包。
浮玥兴致勃勃拉着人看戏,门就突然被踹开,走进来一脸凶相的魁梧男子。
“嗬,还是两个小美人呢,让我来瞧瞧到底有多美……啊……”
话还没说完被浮玥一巴掌扇出门去,“滚。”
时晏甚至没来得及恼怒被人叫小美人,就被惊愕替代所有情绪。
好厉害!
浮玥眉眼带笑,侧眸去看时晏的反应,在察觉他微不可见的钦佩之后,甩了甩手,“好疼。”
小孩儿,见识到她的厉害了吧。
时晏眼尾扇动,覆盖下来的眼睫遮住眼底的心疼,冷着脸一脚把刚爬起来的挑衅者又踹开。
秦五章在对面看着的,正巧是没有任何阻挡,时晏冷着脸把人往死里踹的样子。
好小子,比他老子有种。
不过要是成长起来,那就对他不好了。
秦五章摸了摸下巴处短茬的胡子,松了松牙关,招手唤来狗腿子一号,神情狠厉。
小主,
这件事情似乎只是个插曲,芜城被战火包围,却好像一直是存在于炮火连天中间的净土。
各方相争却又互不相让,小势力已经自知不敌主动退去,最激烈的角逐在裴见鹤的南宸军和秦五章的钦北军之间展开。
双方都各自握有把柄,又忌惮着别的势力渔翁得利,暂时还维持着平和的表象。
一晃三个月过去。
时间似乎变得毫不起眼,眨眼间消逝而过。
沉默到时晏已经习惯浮玥每回趴在墙头把他拉出去玩儿的日日纠缠,哪怕他已经可以从正门走。
沉默到时晏以为他可以就这么一直和浮玥在一起生活,平凡普通。
可战火里平凡是最吝啬的东西,再波澜不惊的生活都会被一枚子弹打破。
时晏在家里受到枪杀,一击击中心脏。
可他没死。
只有浮玥不见了。
那个会趴在墙头追着他在头发里插花的人,似乎永远消失。
谁都没有关于她的记忆。
她不存在。
死而复生的时晏被秦五章盯上,派去的人一波接一波,前仆后继想要继续置他于死地。
于是秦五章差点死了。
钦北军在芜城扎根,主帅却消失在人前,隐于幕后再不轻易露面。
也许是继承了那个人的天赋,时晏轻松掌握时家实权,商战谋略好像都是手到擒来。
他发动整个商队,天南海北去打听相关的事情,只要有眉目,就会去求证。
一晃,一年便过去了。
芜城的硝烟又起,因为鬼子的到来,打破势力平衡。
秦五章投靠敌方,成功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兵马未动,经济从来都是每个地方的重中之重,作为新任首富,时晏被邀请去参加商会的聚会。
聚会上一群狼子野心的狗东西,灌了一打酒,时晏已经有点醉了。
车外的风景飞速后退,似乎好久,都没有再想到过她,只在今天早晨擦了擦她给自己戴过的花。
花早就枯萎了,卷边的花瓣边缘甚至是焦黄发黑的,时晏舍不得丢。
车子突然像撞上什么东西,突兀停下来。
似乎能感受到底板上的震动,随后停止,有什么东西被取了下来。
时晏眼底黑沉沉的郁色,还有藏不住的杀意,醉酒之后都一齐释放出来,叫嚣着把那些杂碎都弄死算了。
都是群狗东西。
“时先生,我又救了你一命哦。”
好像情况更严重了,幻听到好久未曾听见的声音,更清灵些,带着他熟悉的俏皮和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