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我要的人,还能躲过去不成。”
凤焉从浮玥怀里起身,自得之色溢于言表。
浮玥戳她额头,“别打岔,说经过,我要听经过,详细点儿。”
嫩生生的指尖被凤焉抓在手里揉捻,“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不服多睡几次罢了……”
凤焉一双眼睛乱瞟,话说到后面近乎是含糊不清的语调。
可浮玥的耳朵多灵啊,自然将她的话都听个分明,一派愕然:“你、你真这样了?”
眼神亮晶晶等着听趣事儿的浮玥被凤焉扯着脸颊,“那不然呢,就镜笙那副数百年不动弹一回的性子,我真要等他来找我,黄花菜都要凉了。”
“哈哈…凤焉你哪儿学来这么多俗世的话?”
“我跟你说……”
姐妹俩之间的闲扯还在继续,门外镜笙与时晏审问的氛围可就没这么和谐美好了。
“皎皎这禁制倒是下的恰如其分,寻死不能、求生亦不得,唔…那就先从这个已经快咽气的来吧。”
六爻显现,地面上亮起的阵法将兀自挣扎着的黑衣男子控至半空。
他的身体内浮出复杂、蠕动着的纹路,死死缠绕住元婴小人的每一处,不祥的血色几乎将整个身体覆盖破坏,又被一股生机给缓缓修复。
身体死不了,可这名黑衣男子已经晕死过去又痛醒过来数千万回。
时晏眼神冷冷地看着男子体内的纹路逐渐被另一股精纯的气息掩盖,垂在身侧的双手青筋暴起。
这股气息,他倒是再熟悉不过了。
魔气。
原来,这么早便有迹可循了。
有专门的组织死士,控制傀儡对各仙门由小及大各个渗透……
这背后,究竟是谁?
半晌之后,黑衣男子脸上的黑色纹路褪去,只留下一张疤痕遍布的脸。
“何事还要将脸给毁去?”
镜笙暗自嘟囔着,又自然吩咐身侧的时晏:“徒儿,去给他涂点这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