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每天晚上，小芽都要撑着眼皮等爸爸，直至最后沉沉睡去。

但看在妈妈和哥哥的眼里，就是小芽太想爸爸了，要第一眼看见爸爸。如果知道哥哥和妈妈的想法，小芽肯定会说，想多了，我只是要劝爸爸好好说话，不要发脾气。

爸爸终于在一个凛冽的夜晚回来了。在小芽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时候，养的小黄狂吠了起来，妈妈听见声音，拉开了路灯。

伴随着人的走路声，木门啪啪的被敲响，妈妈下炕穿鞋，还不忘回头叮嘱“你俩别下炕，妈妈没回来就不要出来”。

随即拿起门后面顶门的木棍，提着就出去了，过了好半晌，门帘被拉起，妈妈提着一个手提包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戴毛毡帽的高大男人，看不见面容，但可以看见口边哈出的白气，在温暖的灯光下格外明显。

男人取下帽子，才露出全貌，胡子拉碴，还带着冰棱子，脸蛋冻的红红的，但长的很周正。

哥哥看见爸爸，就揭了被子想窜出去抱爸爸，爸爸赶紧按回到被子里。

“冷得很，别出来。”笑着说到。

转头看着另个被窝里眼睛睁着大大的盯着看自己的小芽。爸爸走到炕沿边坐下，摸摸小芽头说“芽芽还认识爸爸吗？”

“认识”，小芽脆脆的回答到，但心里想着的是这么个看着温和的爸爸，怎么会变成后来那个暴躁的，三句不和就动手的人呢？

“快别说了，我把炉子加上碳了，快来旁边暖和着。”

妈妈催促着爸爸往炉子旁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