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五年前我就已经隐隐觉得鹿鸣山的灵气在衰竭,而近三年,那些白鹿从未在山中出现。
最近一年多,鹿鸣书院受到多方势力的拉拢打探,都被我找理由打发了。如今我不在,师弟必是主事人,他恐怕拦不住那些人。要不了多长时间,各方势力都将渗入鹿鸣书院,那里将不再是一片净土。
在学业未成、心智未定之前过早的接触权势,对众学子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们心智不坚了,教出的学生就会有样学样,慢慢的鹿鸣书院的传承就没了。
读书人的文骨,必断!”
总的来说,就是孬人教出怂包蛋,一代不如一代。
至于那些白鹿,估计是因为鹿鸣山环境变化不再适合它们生活,因而迁徙了。
近三年整个大盛国的气候都很反常。南方下大雨发洪水,不知道淹了多少良田。北方大旱,连着两年一滴雨未下,地都干得裂开了。时间与白鹿消失的时间正好对得上。
再看叶流云,这些话好像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身子已经靠不住墙,正缓慢地往地上倒。
秦小幺赶紧凑上前扶住他,从兜子里摸出一块糖塞进他嘴里,又给他灌了几口水。
估计是因为久未进食引起了低血糖,再加上刚刚情绪波动太大才引起了昏迷。秦小幺急救措施做得及时,过了两三分钟叶流云就醒过来了。
秦小幺从安宁手里接过一个从厨房打包的馒头,递给了他。
“流云先生,您先吃点东西吧。”
叶流云推拒了,“食物紧张,还是留给你们吧。我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再浪费粮食。”
很显然,他把东西和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给众人,就算是完成了老友的交代。此时,已经存了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