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买点粮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粮铺。”
“有的有的,出门往左转,一直走到头就是。”
“不知道粮食的价格如何?”
“糙米六文钱一斤,麦子十文,粟米十二文。”
“这么便宜?”秦小幺惊叹,这价格比北山村丰年时的价格还低。
“这是限购量之内的价格。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西宁省的粮食限购,每人每月限购十斤,种类不限。”
秦小幺迅速算了一下,每人每月十斤,就等于每天不到四两。这数量女人孩子还能勉强吃饱,男人连半饱都混不上。
“超出限购数量,价格就要贵了不少。粟米二十文一斤,麦子三十文,粟米四十文。”
好家伙,这哪里是贵了不少,是直接翻了三倍不止。看来这里的百姓应该都是以这种限购粮为生,吃不饱饿不死,怪不得普遍都是瘦弱的。
见几人一直在粮食上面打转,伙计试探地问:“客官,您是要买粮?”
秦老三点头。
伙计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客官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想来不知道。咱们西宁省的所有粮油铺子都是官办的,需要凭着户籍文书才能买粮油,只要是西宁省的户籍都行。”
伙计一句话把几人都听懵了。
凭户籍购粮,这事着实是出乎了秦老三的意料。他料到了粮价不低,这个不要紧,反正他们不差钱,也只打算买点麦子和粟米。
小幺那里还有不少糙米,足够他们吃上几年的。买些麦子磨成面粉,偶尔改善下伙食,能挺到明年自家的麦子熟了就行。
粟米是给老人和孩子预备的。大郎媳妇快要生了,坐月子需要。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如今竟然花钱都买不到。
秦小幺也在发愣,因为这西宁省的粮食限购方法莫名的让她有些熟悉。她记得奶奶说过,在经济尚未发展的那些年,买粮买油都要去粮站,好像也是需要凭着粮本购买的。
至于安宁,那纯粹是在无聊的发呆。
“小哥,你们客栈总不会也靠着那点限购粮做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