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杀气腾腾的钱秀兰,王癞子不禁两股颤战,后悔自己不该贪图女人的温柔乡,听从了夏树根的怂恿,冒然上门。
张庆和他媳妇后悔先前逞口舌之快,得罪了钱秀兰,也不知待会那铁棍是不是捎带着也给他们来上那么几下。
唉,还是站远点,免得殃及池鱼。
在打架生涯中见识过大场面的罗巧头却是临危不惧,丝毫不乱阵脚。
怕啥!钱秀兰要真有胆量把铁棍抡上她的身,她敬她是条女汉子,只怕是个唬人的花架子罢了。
今儿她还真就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呢。
"婷婷,把你爷叫来助阵,咱们一家齐上阵,会会这位女魔头。"
“好嘞,得令。"夏婷婷颠颠地跑了出去。
夏树根这个罪魁祸首早该亲临现场了。
罗巧头终于等来了钱秀兰口中噱头十足的铁器家伙。
妈耶!拇指粗,两尺长的铁钎条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就这,叫铁棍?钱秀兰,你这牛皮扯大发了。
王癞子终于松了口气,这玩意的威力还赶不上一根擀面杖呢,真打起来,他能应付。
罗巧头嗤笑:“哎哟!我眼神不好,错把铁棍当铁条,咋的?钱秀兰,你莫不是有孙猴子的变小术,故意把铁棍变小,怕吓着我们。"
钱秀兰被奚落得无地自容,"哐"的扔掉了手上的铁钎条。
死老货!你当我傻啊,真打伤人,赔钱、坐牢我得轮番去体验,划不来!
王癞子见钱秀兰像只落败的公鸡,再也支棱不起来,他立即神气起来,提着自己的包裹直接走进了钱秀兰的房间。
有人打趣:"王癞子今儿艳福不浅啊,直接进洞房啦。"
罗巧头笑着颔首,“就是呢,咱老头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撮合了这一对有情人呐。"
“在那胡咧啥?我可没兴趣做那保媒拉纤的老媒子,"夏树根沉着一张脸,眼风都懒得施舍给钱秀兰,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喊上罗巧头,转身回家。
"夏叔,钱要回来啦。"张庆媳妇问。
"嗯呢!桂林爷爷用粮食抵的,差着的打着欠条呢。"夏树根难得平心静气地解释。
他这人吧,在村人的评价中就两字:独、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