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公主,你还敢下猛药?”

“吃出了什么问题,你脑袋赔得掉吗?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余太医颓丧下来,是了,这已经不是她负责医治的人了。

她只得去抓药。

女医见她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或许一些恶劣的人,就是见别人登高跌重时便开心。

“蠢货就是蠢货,得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和你关系很好,其实早就烦你烦透了。”

“很多人都是。”

她双手环胸,心情极好的说:

“不过嘛,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只需要知道你这辈子完了。”

“只要还在太医院一天,就算你还身居太医的官职,也只能做最低贱的药童,一辈子爬不起来。”

余太医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事实已经表明,她说的是对的。

等到药阁里只剩她一个人了,才终于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哭起来。

为什么做医者应该精研的不是医术,而是人情世故,讨好上峰,结党同僚。

门外响起脚步声,余太医迅速整理好自己,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只有眼尾有一点哭过的红。

一个小药童拿着本脉案进来,见了她眼睛一亮。

“余太医,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自然可以。”

他刚走过来,外面就有人叫他:“阿深,任太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