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依旧是虚弱模样,靠在榻上,不咸不淡道:“奈何?一日不能奈何,不代表一世不能奈何。”
“他扶持我做太子用了十年,把我拉下来可用不了十年。”
“太子的存在,对于皇帝来说,本就是谋逆。”
“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强体壮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位置的人。”
贝婧初拉了一下自己身上滑下去的小毯子,淡声道:“谁知道是我先被他废了,还是他先退位呢。”
“难道我为大越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给别人铺路吗?”
贝婳也想过东宫的处境,但大家都偏向保守方法,能拖一时是一时,拖到实在不行了再说。
谁知道她选择直接搞事啊!
贝婳脑袋都要炸了。
“可是、可是......这种事情,谋成之前必须保密,我都意外知道你私造龙袍,咱们还是......”
贝婧初伸出手,问她:“龙袍呢?”
贝婳:“啊?”
“不是说我私造龙袍吗?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是诬告啊,堂姊。”
贝婳愣了好一会儿,背上爬满鸡皮疙瘩,一阵颤栗。
“你.....你是在考验我!”
贝婧初温声含笑道:“堂姊也说了,必须守好秘密,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