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靠在椅子上摇头,说道:“那可不行,为了自证一个清白,就把咱们在暗处发展的人全抬到明面上,那可不划算。”
其实她和章婕妤是一样的,都不太在意真凶是谁。
一个想从这件事抽身,一个想借此事搞垮她。
想到还昏迷着的裕儿,贝婧初轻叹一声。
真可怜,竟连一个全心爱护的人都没有吗?
只不过她是阿姊,比不得生母亲近,她以为做母亲的,该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当命根子疼爱的。
是她想岔了,谁规定了母亲必须全心全意的疼爱孩子高于一切。
连祁氏那样的人都有,章婕妤已经算心软的了。
这份怜惜没持续多久,她现在都自顾不暇,继续吩咐皓月道:“纠查证据是大理寺该干的,不是我们的活儿。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水搅浑。”
“现在明面上看,是孤和秦王的龃龉最大,是他死后的获利者。我们就要再推一个、两个、许多个既得利者出来。让所有人的视线不再只盯着孤。”
皓月应是。
没多久,京中起了多则流言,说是这次刺杀秦王的凶手是谁谁谁,一个个都说得绘声绘色有理有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