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有些迫切。
傅玉筝脚步一顿。
心头一凛,怎么感觉徐蔚川这么急切地喊一嗓子,颇有一股……生怕姐姐误会他乱搞的意思呢?
这人未免太自作多情。
谁稀罕知道他这些破事啊?
再说了,他身边那女的挽着妇人发髻,一看便知是他媳妇啊,谁还能误解为他与别人媳妇乱搞不成?
退一万步说,就算徐蔚川与别家媳妇乱搞,又关姐姐何事?姐姐从来不曾与他有过什么,才不稀罕听这些破解释呢。
傅玉舒也觉察出徐蔚川话里的解释意味,但她宛若不知,这回“嗯”都没有“嗯”一声,便拉着妹妹的手走远了。
独留徐蔚川抓心挠肝地站在原地。
过了良久,傅玉舒两姐妹的背影成了一个小黑点,徐蔚川还未回过神来,倒是他媳妇柳氏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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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了,你莫非还对她旧情难忘?”柳氏有些不高兴地瘪了嘴。
徐蔚川急忙否认道:“胡说八道什么。”
“你刚刚都盯着她背影,没舍得挪眼。”柳氏咬着唇道。
徐蔚川清了清嗓音,连忙掩饰道:
“你想多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最近的传闻,她嫁入西南木府后日子很不好过,整日被婆母针对,觉得她很可怜罢了。”
提起这个,徐蔚川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搂住柳氏道:
“媳妇儿,她婚后的日子可比你差多了。嫁给我,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说这话时,徐蔚川一脸的骄傲和自豪。
当然,此时此刻,他内心真正想说的是——瞧吧,傅玉舒,这就是你当初放弃我,选择高嫁的苦果。
呵,真以为藩王那么好嫁的?
一个老太君压下来,就够你哭了吧?
倘若当初选择了我,你早过上幸福又简单的日子了!
徐蔚川正这般想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被他搂在怀里的柳氏,只扭头看了一眼,就立即面色变了。柳氏赶忙推开丈夫,拉开一定的距离,低着头战战兢兢等着挨训。
原来,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徐蔚川的母亲徐夫人。
徐夫人狠狠剜了儿媳妇两眼,站定在儿媳妇面前,就开口训斥道:
“哪来的规矩,青天白日的就敢粘着自个夫君?没了男人活不了?”
柳氏唰的一下,面色煞白。
徐蔚川站在一旁没吭声。
这时,徐夫人又骂道:
“还不滚?今日赴宴是干什么来的?”
“正事不干,光知道缠着男人……今日若拿不下吏部侍郎夫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柳氏缩着脖子,求助的眼神看向丈夫徐蔚川。
徐蔚川却压根没看她,只一脸笑容地与母亲聊起了旁的事,丝毫没有要维护自个媳妇的意思。
最后,柳氏满眼委屈地离开了。
~
那边,傅玉舒两姐妹离开后,挑选了一条僻静的林间小路,一边漫步一边闲聊。
突然,傅玉舒想起老太君那句怪异的话,忍不住对妹妹说了。
“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傅玉筝琢磨了两下,猛然想到了什么。
可她刚想对姐姐说,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人经过,连忙又闭上了嘴。直到四周彻底没了人,才敢凑近姐姐耳朵小声道:
“莫非,姐夫不是老太君亲生的?”
傅玉舒:???
不能吧,这念头也太炸裂了!
傅凌皓不是西南木府的种就算了,若连木邵衡也不是……
这……
傅玉舒果断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王爷肯定是正统子孙。”那一身的气度骗不了人的。
她的邵衡哥哥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瞧瞧,先头那个假郡主木紫棠,纵使当作郡主培养了十八年,也没能养出蝶衣的通身气派来。
而蝶衣,哪怕打小在戏班子里长大,也照样一身贵气,仙气逼人,与她的生母芍侧妃高度相似。
她的邵衡哥哥,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她绝不相信是外头抱来的普通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