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筝比姐姐洞察力更强些,进一步指点道:“姐姐,我不乐意帮她,是因为她心思太重,早有了异心。”
“此话怎讲?”傅玉舒确实不解。
傅玉筝浅浅一笑:“姐姐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她只是目光盯住咱俩,却连求助的话都没一句。”
谁在危急时刻,好不容易等来了两个救世主,却不急着大声呼救?
一味地只用目光注视,光等着对方主动来救她?
这是求人的样子?
呵呵,明摆着傅玉萱早就对她们两姐妹心存芥蒂,自尊心又强,压根不愿意对她们低头的。
既然如此,何必上赶着去救?
闻言,傅玉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
木府。
老太君最近可是气死了。
她膝盖骨碎了一小块,疼得她要死要活的,终日只能躺在床榻上。
她都可怜成这样了,木邵衡依然不肯让太医给沈奕笑看病!
“老太君,不好了,今日表少爷病情陡然加重了!”临近黄昏时,沈奕笑身边的小厮火急火燎跑来求助。
老太君一听,连忙问:“笑儿怎么了,可是伤口发炎引发高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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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被傅玉舒杖打一百下,皮开肉绽后,沈奕笑就一直趴在床上养伤,伤口却时好时坏,始终没能痊愈。
还多次引发低烧。
却见小厮摇着头道:
“老太君,这回不是打板子的伤,是、是……那病儿又犯了,昨夜里下面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痘痘。”
“今日上午瘙痒得要死,少爷一个劲地抓,全给抓破皮,都流黄脓了。”
这说的是花柳病。
老太君听了,更是急得要命:“这可如何是好啊!”
该死的,府医完全不顶用,太医呢,木邵衡又不肯给看。
再这样拖下去,她的笑儿会死的啊!
突然,老太君想起什么来,故意询问房里的小丫鬟:“王爷和王妃今日去哪了,怎的不见他俩前来侍疾?”
小丫鬟如实禀报道:“王爷和王妃前去户部尚书府上赴宴了,眼下不在府里。”
闻言,老太君心头一喜,连忙把外头伺候的小厮叫进来,故意摸着膝盖一脸痛色道:
“哎哟,本太君的膝盖又、又疼起来了,哎哟……哎哟……”
“快,快去宫里请太医!”
“一个太医不够,多给我请两个来,要老的,经验丰富的!”
小厮连忙应下,拿了西南木府的名帖就进宫去请太医。
这时,伺候在一旁的香橘却心知肚明,老太君又在装病,故意请太医来好给沈奕笑治病呢。
香橘如今可是王妃的人,当即悄悄溜出房门,找来个靠谱的小厮,让他赶紧去户部尚书府给王爷、王妃送信去。
不料,半个时辰后,王爷王妃还未回府,宫里的三位太医却先到了。
来了三位太医?
还全是白胡须一大把那种,一看就经验丰富又老道。
老太君欢喜得不行啊,连自己腿疼都顾不上了,挣扎着坐上软轿,一路带着这三位太医就直奔沈奕笑居住的院子。
“笑儿,太医来了,快扒下你的裤子给他们瞧瞧。”
三位太医:???
不是说老太君病重,请他们来给老太君看病的么?怎的病人换了个?
还一来就扒……扒裤子?
这时,老太君看出他们一脸的疑惑,只能略微尴尬地解释道:“我侄儿病得比我严重得多,先给他看。”
说罢,一叠声地催促三位太医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