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尊称“郡主”,而是腼腆地唤道:“蝶衣。”
蝶衣听了,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
当即神色冷淡地拒绝道:“赵大人,咱俩并不熟,也没什么交情,奉劝阁下莫要直呼名字,还是尊称一声‘郡主’的好。”
赵书源:???
直接怔住。
什么叫并不熟?也没什么交情?
“郡主,咱俩已经定亲了啊,你是我未婚妻,我是你未婚夫,怎能说没交情呢?”赵书源一脸委屈道。
蝶衣:……
傅玉舒:……
两人一头雾水,何时蝶衣与赵书源定亲了?
恰巧盛渺渺县主也听到了,她更是难以接受地奔上前来,一把拽住赵书源手臂,急切道:
“书源哥哥,你糊涂啦?我才是跟你定了亲的未婚妻啊!”
赵书源:???
一脸惊吓地甩开盛渺渺。
随后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他连着后退好几步,尽力拉开自己与盛渺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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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赵书源才一本正经道:“县主,您莫要开玩笑,我何时与你定过亲?我明明是与蝶衣郡主定的亲。”
傅玉舒率先反应过来,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误会,旋即走上前问道:“赵大人,你是哪一日与蝶衣定亲的?我竟不知。”
赵书源:???
直接懵了。
此时的他已经隐隐猜到某种可能,但他依旧不死心地道:
“回王妃,我母亲十日前聘请了媒婆前往贵府提的亲。当日两家就定了亲。”
傅玉舒摇头道:“赵大人,你误会了。蝶衣并没有相中你,你母亲也没有让媒婆来咱们木府提亲。”
赵书源震惊得整个人都僵住。
这时,盛渺渺县主再次蹦到赵书源面前,急吼吼地拉住他衣袖道:
“书源哥哥,十日前媒婆来我家提亲了啊,当时我母妃就应下了你我的亲事。”
“你若不信,大可以问我母妃!”
说罢,盛渺渺还真的冲过去,一把拉住自己母妃,想让母妃给自己作证。
证明十日前,媒婆千真万确是来自己家提的亲!
可,此时的廉郡王妃哪有心情作什么证?
摊上赵夫人这样的亲家母,廉郡王妃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再见女儿丝毫不嫌弃,还一门心思扑在赵书源身上,她简直想扇女儿两耳光,把女儿给扇醒了!
不过,当着一众外人的面,廉郡王妃到底给女儿留着面子——没舍得动粗。
但也拒绝上前作证。
虽说没有廉郡王妃的证词,可赵书源到底是两榜进士,他已经隐隐猜测到——自己被母亲恶意地……欺骗了!
霎时,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不明白母亲为何要这样?
为何啊?
看戏看到这里,那些官夫人们已经猜出大致是怎么一回事了,议论纷纷道:
“看样子,那日相看后,赵书源喜欢上了蝶衣郡主,而蝶衣郡主没看上他。赵夫人恼羞成怒,就肆意诋毁、抹黑蝶衣郡主。”
“我猜也是这样。”
“天呐,赵夫人未免太恶心了,交往这么些年,以前都不知道她竟是这种人!”
“就是,恶心巴拉的。”
就在一众官夫人嫌弃赵母时,盛渺渺县主还在一个劲地拽廉郡王妃的衣袖,想让她上前作证,将定亲之事跟赵书源讲清楚。
廉郡王妃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最后,她顺了女儿的心意,走到赵书源面前来。
但她并未解释媒婆、提亲等事,而是对赵书源道:
“你赶紧去宫门口看看吧,你母亲怒气冲冲坐上马车,要去敲登闻鼓了!”
“今日之事,本就是你母亲挑衅蝶衣郡主在先,还有脸去告御状,我都替你母亲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