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母连忙拿着鼓槌,也走了过来,大声道:
“错了,今日率先敲登闻鼓的是我,率先要告御状的也是我,她只是被告!”
“我要状告镇边王妃和那个戏子合起伙来殴打我。大人,您看看我额头这伤,都破皮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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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着呢!”
高镍听了,朝赵母笑道:“赵夫人言之有理,谁先敲的登闻鼓,今日谁就是原告,皇上就该受理谁的案子。”
傅玉舒当即就想反驳。
却见高镍朝傅玉舒悄悄地挤了挤眼,示意她别说话。
得到眼神暗示后,虽然傅玉舒内心很是疑惑,但她相信高镍,便没再吱声。
赵母则高兴坏了,可劲儿点头:“这位大人所言甚是,正是这个理儿。”
咦,赵母怎的不称呼“高大人”,而是仅仅称呼“这位大人”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赵母的寡妇生活了——深居简出,已经与社会脱节很久了。她一个寡妇完全见不着近些年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换言之,她只听过高镍这个人,却不认识高镍这张脸。
要不然,她此刻都得吓得双腿打颤了,谁不知道高镍越是笑容灿烂,就越是要坑人了呢?
果然,高镍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属下道:“青川,上钉板!”
钉板?
赵母怔了一下,然后才猛地想起敲登闻鼓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要告御状,先从钉板上滚一遭,去半条命再说!
就在赵母内心隐隐打鼓时,几个锦衣卫抬着一张巨大的钉板来了。
真真是巨大啊,足足有一张床那么大!
“赵夫人,开始滚吧。”高镍瞥了赵母一眼,高声笑道,“滚过去,又滚回来才算成功哦。”
赵母:???
看见那一根根尖锐的钉子,当即吓得双腿发软了。
“我、我……”了半天,也不知赵母到底想说啥。
这时,赵书源奔了上来,一把抱住母亲,哭求道:“娘,今日闹剧到此为止吧,儿子带您回家,求求您了。”
赵母被钉板给吓着了,内心隐隐打起了退堂鼓。
高镍却笑道:“赵大人,敲登闻鼓可非儿戏,岂能想敲就敲,想撤就撤?当皇上是什么?三岁小儿吗?如此戏耍?”
言下之意,这钉板是不滚不行了。
这下子,赵母不仅双腿发软,还剧烈颤抖起来了。
见母亲这样,赵书源狠狠心,直接走到钉板面前道:
“娘,今日您非要告御状,屡劝不听,那儿子就‘舍弃半条命’替您滚上一遭。”
“只是,从今以后,还望母亲自重,再不许再干涉我的私生活!”
望她自重?
赵母听了这番话和这些用词,心脏险些骤停!
她的儿子居然如此厌恶她?
憎恨她?
就为了一个戏子?
思及此,赵母突然一阵心脏绞痛,痛得她捂住胸口一张脸都变形了。
而赵书源说完那句话,轻轻闭上眼,便往钉板上扑去……
不想,高镍一把握住他肩头,笑道:“赵大人果然是孝子,不过这滚钉板可不许替代。否则无效呢。”
言下之意,滚了也是白滚,得赵母亲自上!
赵母一听,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赵夫人,请吧。”高镍说罢,朝青川使了个眼色。
青川会意,立即喊了四个锦衣卫,两人捞起赵母的腿,两人架起赵母的肩膀,就往钉板上抬去。
最后,四人齐齐松手,赵母就落在了巨大的钉板上。
结结实实被无数根钉子穿破皮肤,扎入了肉里。
这个剧痛啊!
疼得赵母呼痛个不停。
“啊……”
“啊……”
跟杀猪似的,赵母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快滚,快滚啊。对,就是这样滚起来。”高镍站在钉板前大声指挥。
赵母忍着痛,战战兢兢滚着,终于到边缘了到边缘了。滚到边缘后,赵母忙不迭地往回滚。
咕噜一下,往回滚了一圈。
不料,这时高镍发话了:“赵夫人,你还没滚到边缘呢,如此投机取巧可不行,得重新滚到底才行。”
赵母:……
她都已经往回滚了一圈了?
还得倒回去?
没法子,只得按照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