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参加府试和院试时,便已经19岁,今年自然是二十岁了。
苏誉说是。
钱大人便说:“你如今已是弱冠之龄。”
“本官很钟意你写的文章,取中你为此次乡试解元,本该为你取个字,让你日后与人交往也好称呼。”
“但本官听闻,你家中对此早有安排。”
“所以作为你的座主,本官想另送你一份礼物。”
钱大人其实也有些想不通。
就苏誉这本事,在去年院试被取为案首时,张学政怎么会没有为他取字?
现在他有心给苏誉取字,收他做自己的正经弟子。
可头上却还站着一个人,先霸占着。
钱大人实在是遗憾,却又没办法。
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皮带,递给苏誉说道:“你文章写得好,本官都知道。”
“但后面的策论,也写得尤为出色。”
“你农家出身,年纪轻轻能有如此见地,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本官这条腰带,你先拿去凑合着用。”
“等日后到了京师,必会有更好的等着你。”
苏誉有些受宠若惊。
腰带可是身份的象征。
先前自己教钱大人碰瓷玩阴招来着,想不到他丝毫不介意,居然还这么看重他?
“多谢大人相赠,学生自会继续努力,不辜负大人期望。”
钱大人笑得很是欣慰。
“好好好!”
“本官当日与你一面之缘,对你了解实在是少了些。”
“想不到你如此博学多才。”
又想起苏誉策论写的那些东西,钱大人又忍不住问:“你对算学可有了解?”
“本官看你后面的策论答案,算术全都省去了过程,只给出了一个答案。”
“可是不会写?”
第三场的策论题,有关算学的部分,苏誉全给出了答案。
甚至还自行延伸,给了一些其他的数据。
那些数据,钱大人一个出题的人都暂时还没解出来。
所以这小子,该不会是在乱写的吧?
苏誉谦虚地说:“学生读书晚,心思自然都放在文章上,对算学也只是听说过一些皮毛罢了。”
“所以学生看后那些题目后只知道答案,不知道表达准不准确,所以才会省去了表达的过程。”
这话说得谦虚,也说明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至于后面学生延伸出来的那些数,也是看了大人前面的题目有感,加以计算出来。”
“看起来有些莫名,但其实都是一些简单的算术罢了。”
钱大人一口气哽在胸口。
简单的算术?
自己出的那些题目,基本没几个考生能算出来的题目。
可对苏誉来说,只不过是扫一眼就能知道答案的存在。
刚刚苏誉这小子却说自己只听说过一些皮毛?
这点皮毛,反过来把他这个主考官都给考住了?
而这还只是简单的算术?
钱大人觉得自己这皮腰带好像送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