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斓确实被安排去沈熙末身边工作了。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降职。
每次看苗秧的眼神都像看一个死人。
而苗秧则每次都笑呵呵的。
“哈哈哈哈,就喜欢他这种讨厌我又搞不死我的样子。”
168:[……小心翻车了。]
苗秧摇头晃脑:“翻车再说。”
这心态也是没谁了。
沈熙末几日之后就能下床了。
秦司砚最近出去工作,不过每天都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苗秧睡得香喷喷的。
难得的温情,秦司砚并没有折腾他。
洗完澡,摸了摸少年温热的脸,把人抱在怀里,就睡了。
第二天,回了森渊那边。
秦司砚进了主院后的祠堂。
一直到下午才出来。
天气渐渐转冷。
他走出来的时候,在刮冷风。
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树下,面前是一片开得火红的彼岸花,秦司砚看着天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少年靠在圆拱门那,手里拿着一盒桂花糕正在吃。
秦司砚看过去,彼岸花隔在中间。
要以最快的距离走过去,必须得穿过这一片花海。
不然就得绕道。
他再抬眸时,苗秧已经消失在圆拱门处。
他眸色一眯,下意识四处看去。
只见少年已经走到了圆拱门外去了,正在外面朝他招手,“你再不来,我要走了啊!”
隔太远,少年已经走到小院中央,他看起来好渺小,在晃着手,风吹得他的发丝从脸上拂过,眼里应当是带着笑的。
“嗨,秦司砚,你还不来吗?”
那天,秦司砚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彼岸花本是祭奠一代一代秦家人的,可在这一瞬间,他觉得不太吉利。
后来秦司砚把这一片都铲除了,但是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
秦司砚今日在祠堂抄了几遍经书。
他心不静了。
有了杂念,心底萌芽出不再只忠于秦家荣辱的心思。
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秦司砚选择克制。
克制,不能放任
最终,他迈开脚,往那人走去。
苗秧先走一步,就遇到了施斓和沈熙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