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斓继续爬过去,“我想再看看他,先生,求你了。”
秦司砚语气冷厉:“你不配。”
施斓哑声道:“可他本来就是我的。”
两行泪终究从施斓冷硬的脸上流下。
“先生啊,秧秧他还、还没来得及恨我,他本该是我的啊!”
是施斓捡回去的。
是,他承认一开始对苗秧没有太多感情,可是后来,后来他舍不得的。
如果不是先生要人,施斓不会放手。
是他愚昧,不懂争取,把苗秧放得太低,不知此种感情的厉害,秦家是他的一切,他从小便以先生为尊。
后来慢慢不甘,开始嫉妒,衍生恨意,又不断开导自己。
他故作厌恶苗秧,恶语相向,他在心里有了不臣之心,在他们去秦家老宅出事的途中,施斓不止一次,希望先生去死。
最终他保守初心,却还是以那种方式得到苗秧。
痛,太痛了。
苗秧都还没来得及恨自己的。
施斓想不明白,不过一天的时间,不过一天,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愿意,愿意远远的守着他,静静的望着,可以吗?还可以吗?
把苗秧还给他吧!
把苗秧还给他吧!
施斓宽厚的肩膀在颤抖,痛不欲生。
秦司砚喉咙一紧,是啊,人是他要回来的。
可是他没护好。
秦司砚脸色苍白的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只觉得心里钝痛。
“下去吧。”秦司砚疲惫的道,“让医生进来。”
他不信。
他觉得还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