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秧便是让小太子示弱的软肋。
便是要挟不了梁珣什么,也能大伤元气。
齐逆无法捏死小太子,一旦小太子死了,齐逆便成了乱臣贼子,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各方势力必然蠢蠢欲动,天下大乱。
那他便让小太子像个蠢货一样活着,也是轻轻松松的。
以前是小猫小狗,太监,宫女,嬷嬷,现在是苗秧。
便是太子此番看上的女子,他连福泽汤都叫人换成了保胎药。
有了孩子,太子便有了寄托。
有了寄托便有倚仗和熊熊斗志,可寄托若是没了,谁受得了?
至于苗秧,是心腹?还是心病?有什么区别?
终究是梁珣人生里的两年。
齐逆站在风口,面对着东宫的方向。
“阿诺,”他突然开口,和身边的侍卫道:“那个孩子如何了?”
阿诺回:“右臂中毒,暂且不能动,左脚崴了,还未痊愈,一瘸一拐的。”
齐逆突然笑出声,“倒是伤得不重。”
阿诺问:“陛下,还要试吗?”
齐逆扯着腰间的暖白玉摩擦来回,“当然。”
只是这次,应当会失败了。
齐逆轻笑,他可不在意一个小太监的命,便是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齐逆照样想杀就杀,心慈手软的人啊,只配下地狱!
果然,苗秧的药里出了问题,里面的毒性更大一些,虽说不伤根本,但致人昏迷,168不建议喝,让其倒掉。
而且还没来得及喝,只见梁珣大步踏进来,见苗秧接过宫人手中的药碗,瞳孔一缩,快速走过去,扬起手一扇。
砰的一声,药碗砸到地上。
苗秧和宫人都吓了一跳。
梁珣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紧接着走来两人把人捂着嘴,直接拖了下去。
苗秧“诶”了一声,看向梁珣,“药有问题?那你好好查,可别伤及无辜。”
无辜?
梁珣其实又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但是小秧如此说,他自然要应着,“孤知晓。”
坐下后,森寒的双眸柔和些许,“药确实有问题,孤快吓死了,倘若你出事,我……”
他不自觉用了我的自称,“我必然,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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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苗秧真他妈的感动了,双眸一眨一眨的,闪烁着水光,
“太子爷,”听到这话,他真的要走心了,“我……”
此刻,苗秧的右手软弱无力的垂在被子上,只好抬起左手拍过去,拍在梁珣的肩上。
两下,似乎在说:你这个大兄弟,老子认下了。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
想和太子爷当大兄弟,他这不是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