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好像听懂了。
齐逆看着苗秧恍惚的神色,把人捞到怀里,他躺平,让其趴在自己身上,摸着苗秧的头,“朕啊……”
慢悠悠说了这么两个字,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年少时心狠手辣,到了现在,反而被条条框框框住,施展不开手脚,为自己留下太多祸患。”
年少的太子。
齐逆为着那条约,没斩草除根,如今太子羽翼渐丰,锋芒毕露,不是轻易就能除掉的。
现在的苗秧,齐逆深知自己用心太多,却任由自己沉沦其中,不惧前路,只为朝夕。
但是,齐逆想,他很痛快,少年值得。
他顺着苗秧的发,说:“你就是一个祸害。”
苗秧手趴在他的胸上,撑起来看他,对上齐逆温润的眉眼,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
齐逆长睫轻颤。
苗秧的手指在男人的眉眼上抚过,他想,或许齐逆不是因为是反派,太过自大自负,所以为自己留了所谓的祸患。
只是立场不同,加上齐逆做得不够坏罢了。
苗秧诚实的点点头,“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的。”
齐逆一笑,抓住苗秧要收回去的手,“朕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