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一声。
不对劲。
鹅毛大雪很快下了一地,天色非但没有暗沉下来,反而亮如白昼。
纷杂的脚步声咯吱咯吱,让苗秧手里的衣物掉地,看向了齐逆。
正拿着匕首把玩的齐逆微微一笑,朝他招手,“秧秧,过来。”
苗秧毫无防备的走过去。
齐逆道:“扶我起身。”
苗秧想了想,扶他起身,可下一瞬,伴随着院门被外力打开,齐逆突然把少年一转按在怀里,匕首出鞘,架在了苗秧的脖子上。
寒气逼人。
苗秧一怔,侧头看他。
齐逆阴恻恻的道:“出去。”
苗秧喉咙一紧,被推着慢慢的走出去,像是为了照顾齐逆这个不知道怎么站起来了、且毫无异样的伤残人士,苗秧下意识走得慢又稳。
齐逆心里酸楚,双眸却锋芒毕露。
正与梁珣对峙的魏芷汀看过去,眸子一凝,厉声道:“齐皇,你做什么?”
齐逆没有搭理他,推着苗秧走到院子中,看向对面那个满脸阴鸷的少年,少年已是令人敬畏的帝王。
梁珣身后跟着的人没有跟进来,只围住了整栋院子。
齐逆手里的匕首锋利,刀锋割破了苗秧的一点皮肉,但他暂时没感觉到疼。
梁珣瞳孔却一缩,按耐住杀意,“齐皇,你这是做什么?朕并非来找事,放开他。”
苗秧看过去,那个曾经不及他高的少年,如今身着大氅,高大威猛,身上气势逼人,眉宇威严,眸色森寒,是个说一不二的帝王了。
齐逆的双脚并没有那么的灵活,但是也没有这段时日那般表现的那般残废得厉害。
如此运动,是痛的。
再过几个月,慢慢行走不成问题,可惜,可惜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盯着苗秧的侧脸,不回梁珣,幽幽的对苗秧道:“你是我的,我早就说过,要你陪葬。”
苗秧羽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