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起的头又委委屈屈地落下,乖乖地趴伏在苗欢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直到小青蛇也身体泛着微红的时候,白暖暖才提下来,将小青蛇放到阴凉处晾晾,恢复冰冰凉凉的体温后再次拎到苗欢的额头上。
趁着小青蛇吐着蛇信子散热的空挡,白暖暖也会四处翻找有用的东西,试图给小苗欢降降温。
再不想想办法,就要烧成傻子了。
时间到了前半夜,外面一切都寂静了下来,只有水花与船体轻轻碰撞的声音,以及船在水上上下浮动的弧度。
小青蛇被白暖暖来来回回地折腾,翻着肚皮翻起了白眼,蔫哒哒地模样看样子也到了极限。
一阵小声轻缓的脚步声出现在踏板上方。
她第一时间拖着小青蛇要把它藏起来,千万可别被发现了。
刚塞进木椅的凳子脚后边,吱呀一声,木板被掀起,月光打在来人的脸上,正是黄大夫。
手中提着个食盒,浓厚的中药味从缝隙中散出。
天黑,黄大夫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大好,提着食盒颤巍巍扶着扶手慢悠悠地往下爬,顶着摔跤瘫痪的风险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往下走,蛊虫居功甚伟。
也得亏天色已晚,黄大夫这才没看见不远处散乱的杂物,进了贼一般翻的到处都是,饶是神经再大条也该有所疑虑了。
黄大夫寻着记忆中的位置走去,离着还差两步的时候停下,蹲下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苗欢这奶娃娃。
碰到的位置刚好是手臂,顺着手臂往上就是脖子,还未靠近就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坏了,果然烧起来了。”
摸去这温度还不低。
黄大夫扶起苗欢,拿出自己在房间煎的汤药,借着几缕月光给他灌了下去,人虽然还昏迷着,但是还会吞咽,情况也还没到严峻的程度。
奶娃娃还在长身体,这病发的严重,等恢复起来也是非常迅速的,加上他已经对症下药,这一剂下去,估摸着最迟明日午时也能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