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厉川睁眼,熟悉的床幔,熟悉的宫殿构造,唯一不熟悉的就是隐隐作痛的后脑勺。
可他不记得自己磕到过后脑勺,而且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进门后两息不到,看见勉之送上的美人就断片了。
胸口还隐隐作痛,难不成那美人是个细作?
可若是个细作自己早应该身首异处了。
脑海内在睁眼这一瞬想了很多,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什么他已经做好了正面迎接的准备。
掀开被子从床榻上弹射而起,随手抄起枕头灌入真气扔了出去,“呵……”
气流裹挟着枕头破开床幔,冲开木门,飞出十多米远后才力竭掉落。
下人听到动静后纷纷赶来,跪趴在地惶恐不已。
“殿下请息怒。”
“殿下请息怒。”
“殿下息怒。”
……
乌泱泱地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