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蛊师的药屋中出来,苗欢抱了一瓦罐的蛊虫放在脚边,头抵着车中的软布,捏着白暖暖的小手,白皙无暇的脸上眼神空洞,神思早就神游天外去了。
会是他吗?
若真的是他的话,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人生浮梦,可真真是一场闹剧。
回城中的时候苗欢还绕道去了一趟朋莱客栈,去找他的姨母苗三昧,手中抱着瓦罐,把向来不离身的白暖暖和小青放在了车里。
白暖暖倒是想去,奈何欢欢的脸色实在是太差,她都不敢吭声作妖,至于小青自然是她在哪儿它就在哪,欢欢喜喜盘在白暖暖的身边。
等到苗欢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没有那瓦罐了,原本白皙的右手被缠绕上了一圈纱布,隐隐有血液渗出,浓厚地血腥味飘散在这两米见方的小空间里。
“欢欢?”白暖暖担忧出声,看着倚着窗户不言不语,就拿着粗布擦拭着匕首的苗欢。
如今已经是深夜了,就这状态怎么看都不对。
准确来说苗欢从进入蛊师的药屋开始,就开始有些反常了。
白暖暖操纵着长乐坊中的小厮,送了些好刻化的吃食,如今正摆在桌子上。
“欢欢,你先别擦那匕首了,你晚饭都没吃,哪有力气擦匕首不是?你先过来吃点儿东西。”
倚着窗户斜坐在窗户上的苗欢闻言停了手,抬头看了眼逐渐下沉的月亮。
星星也黯淡了光辉,天灰蒙蒙地,暗不透光地笼罩在上空,看久了让人心底苍茫空洞,苗欢依旧这么看着。
“小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