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后,抬头望望天看看地,这山清水秀一看就很偏僻,马儿什么也没有,除了尸体就是兵器,显得她医治伤患很是徒劳。
流血是少了,就是这没有药的处境,那玄衣男子熬不了多久。
可真是可惜那具皮囊。
……
“驾!驾驾~”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统统闪开!”
一队身穿飞鱼服骑着快马,出了城门往郊区快速疾驰。
排队入城的百姓听见这马蹄声下意识地避让,抬眼看去,看见马上醒目的飞鱼服,又朝为首的人看去。
只瞧见个侧脸,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生得不俗,但一张脸上满是冷意,神色凉薄,辨不出情绪。
等锦衣卫走远了,城门口这才重新喧嚣了起来。
“看到没有,那位带队领头的可就是大名鼎鼎的詹大人。”
“哎呦,那位就是年纪轻轻坐上从三品的同知大人?”
“怎么?难不成‘铁血罗煞’的威名还有第二人,小声点脑袋不要了,如今锦衣卫名声大得很,威风都盖过那……”
“哦哦哦,谢谢老哥,就是小弟有一事不明,这詹大人急匆匆出城去作甚?”
“害,这我哪知道,最近上京戒严,说是宫里的贵人丢了样东西被盗出宫,路上巡逻的全是捕快和指挥营的人,小心点儿……”
语焉不详的尽显危机,问话的人也止住了嘴,一脸后怕的拍拍胸脯,这些大人物捏死他们比捏死蚂蚁还简单,进城后还是小心些。
“闫明,前哨最后一次确定地点在何处?”
詹长明眼神沉静,但紧握缰绳的手还是暴露了内心几分不平静。
收到无相遇险的消息,心口多了几分烦闷,明知要避嫌还是带队跟了出来。
“大人,前哨最新传来的消息是在距城东二十里的野林中,如今还有五里路,只不过圣上知道您亲自恐怕……”
闫明收到长官丢来的眼刀子,默默闭了嘴。得,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若是再说些本官不爱听的,自个儿去指挥营报道。”
“是。”
闫明应声,给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走,驾——”
詹长明一夹马腹,右手握着绣春刀,向不远处的野林奔去。
林无相,希望你这次也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