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裴云山咬牙切齿地骂道。
“还不快进来,将侯爷扶起来。”裴谨往后招了招手,几个穿黑衣的蒙面暗卫立即无声无息地进来将裴云山拖起来,按坐在圈椅中。
“反了你们……”裴云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可到底心虚,他可不傻,刚刚他的人没有进来,显然是被裴谨的人治住了。
“父亲,大热天,您消消气。”裴谨面无表情地说道,“您这又是长途跋涉地赶回来,不怕气坏了身体。”
“你……你们母子俩狼狈为奸,别以为我不知道。”裴云山咬牙说道。
“父亲,何出此言,柳姨娘与韵儿发了红疹之事,母亲第一时间让府里的小厮来找您,可却无法找到您。”裴谨淡淡说道,“您去了哪里?您又为何要对我们隐瞒真相?”裴谨缓缓说道,语气尊敬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你……”裴云山语塞,狠狠说道,“别以为这样就能堵住我的嘴,还不是你们两个不肯出钱救询儿,我才瞒着你们去了趟青城山。”
“父亲这话倒是真可笑,母亲什么时候克扣过二弟的银两,该出的诊费,母亲什么时候不让您支取过?”裴谨冷笑一声,扶着王夫人坐在裴云山对面。
“母亲,您说是也不是?”
“侯爷,你扪心自问,你们出去那段时间,所有的吃喝用度,妾身可曾短过你们?”王夫人哽咽着说道,“你可知道这几年来,你们花了多少银钱?”
“呵呵,你这善妒的妇人,这会儿总算是说出了一句心里话,你不就是怨恨我多怜爱了婉儿几分?再说我们花的本就是我裴府里的银钱,又不是花的你们王家的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仗着主持中馈不知道往王家偷偷送了多少银子,我还未与你掰持你倒说出这种话来!”裴云山瞪着眼睛,重重拍了拍身前的案几。
“侯爷,你这良心真的被狗吃了。”王夫人取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颤声说道,“当初我嫁过来之时,你们裴家什么光景难道你不知道?真是可笑,我贴补了自家的嫁妆倒是成了罪人了!”
“母亲,您又何必生气,这些钱花都花了,如今父亲手头也紧,您就不要计较了,再说二弟那边父亲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吧?”裴谨不紧不慢地说道,“也不知花了这些银子,二弟的眼睛有没有起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