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代名医终陨落,灵魂献祭众惊愕

言路着急忙慌的跑上前来,一把拉住了老人瘦骨嶙峋的胳膊,老人回过头与她四目相接,看着老人视死如归的表情她心急如焚道:

“白老师,您别去,您都一把年纪了,就别逞能了。”

不过她此刻看得一清二楚,老者的元力在顷刻之间便充盈全身,而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原本布满褶皱的面容此刻变得平整有弹性起来,佝偻的身体也在转瞬之间变得高大伟岸起来。

“是啊,白老师,您就一图书馆管理员平日里也不练习功法,怎么可能是这归墟地对手呢?”杨老师也凑上前来愁眉苦脸的劝诫道。

只见老者回眸一笑看向众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众人也不敢多言,随后看向愁容满面的言路,温声细语道:

“言路,看好了,为师只展示一次。”

白希礼老师年轻时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少年时也曾多次参加学考励志成为赫赫有名的忠臣,只可惜总是棋差一招,屡试不中,名落孙山。

其父亲见白希礼时运不济便偷偷帮他定下一门亲事,谁知道白希礼誓死不从,他从小立志先成家后立业,不能金榜题名他宁愿终身不娶,但是其家族愣是要生拉硬拽逼其就范,白希礼无可奈何只能假意应允,竟然在新婚之夜从长安城层层戒备这下逃之夭夭了。

从此过上了自以为是潇潇洒洒,浪迹天涯的生活,但新娘子宫虞非比寻常,竟然一人一马千里追夫,最终在不遗余力的四处打听之下,终于在一破败不堪的农户家找到了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而此时此刻的白希礼不单单是灰头土脸,而且邋里邋遢,与昔日的英俊潇洒毫不沾边。

终于在宫虞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白希礼同意回到长安城名正言顺的和这个英姿飒爽的姑娘取消婚约。

谁曾想他竟在这千里归途中爱上了这个英气十足不屈不挠的姑娘,这姑娘虽然花容月貌,但是做事说一不二,而且与她畅谈理想后白希礼大喜过望,姑娘想成为一个教书育人的好老师,不论男女都能平等的享受着教育。

姑娘不单学识渊博,而且才高八斗,还对拳脚略知一二,二人一路上相敬如宾,更是几经生死,最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二人情难自已的走到了一起,从此在山野之间开创民本学堂,广招学生,成为名副其实的好老师。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附近多个村庄百姓的性命,而宫虞老师也因此身染重疾,最后一命呜呼。

宫虞在弥留之际希望白希礼能去学习医学拯救黎民百姓,将医学医道发扬光大,先让黎民百姓有安身之本,所以这个曾经立志要经世治国的翩翩公子。

最终毅然决然去天门山书院学习当世最先进的医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白希礼老人凭借一己之力平定了数不胜数的瘟疫,从此声名大噪成了帝国不可多得的医学人才。

也正因为他德高望重才能力排众议让言路得以平步青云,也因此言路待之如亲生父亲一般。

后来年事已高便决定留在天门山书院任职图书管理员,从此针灸学院说一不二的角色便成为了年纪轻轻的言路。

这个平平无奇的老大夫,一生救死扶伤不计其数,如今书院学生生死存亡之际,又拖着垂垂老矣的身体挺身而出,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那句宫虞的至理名言:

“我只是尽我所能去拯救这个残破不堪的世界。”

只见白希礼老人身形陡然增大数十倍,周身萦绕着数不胜数的红色元力,随后一跃而起,转瞬之间已经到达万米高空,从天空宛如一颗璀璨明亮的流星一般向着天江狠狠地坠落下来。

“白老师这是深藏不露啊,怎么这么强啊?”

这些大惊小怪学识浅薄的老师怎么能知道白希礼老人曾经的光辉战绩。

“对啊?这实力是已经远超圣级巅峰强者了吧!”

言路看的一清二楚,根据天眼独一无二的能力刚刚白老师跺地而起高度应该在米左右,而此时此刻的速度更是快到难以觉察。

不过她也看的仔仔细细,白老师的灵魂之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她情不自禁地落泪,随后略带哽咽道:

“白老师是准备牺牲自己拯救我们呢,他将自己地灵魂作为代价,献祭灵魂之力获得了短时间的神力罢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言路,又转头看向宛如天神下凡地白老师,这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白老师,一辈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奉献给了天门山书院,这里诸多学子都可以说是白老师的得意门生,尤其言路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句话在白老师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白老师今年百岁有余,当年在言路求学之时更是鼎力相助,对待她宛如亲生女儿一般无微不至,更是力排众议将言路从罪臣之女提拔成天门山能够独当一面的老师,更是在从教八十余年不遗余力的资助那些家境一般的学生,而这些学生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很多都成长成为帝国的中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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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大恩大德言路是没齿难忘,但只可惜白希礼老师今日恐怕要命丧黄泉了。

白希礼老师此刻宛如被一团熊熊大火团团围住,手上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教尺,他这是准备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再好好教育教育这个调皮捣蛋的归墟。

白希礼老师右手握着锈迹斑斑的教尺,高高举起,毫不犹豫的打在从水底一跃而起的归墟头上,红光与红光相互碰撞在空中散落出数不胜数的火花,还有震天巨响接踵而至,随后是一阵难以招架的狂风将船推到了百米开外。

老师们一个个震惊不已,有生之年能见到神级强者的巅峰对决,那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而白希礼老师瞬间用浩如烟海的感知力将归墟和自己封锁在一个细小狭长的结界内。

“老头?你不要命了?竟然敢燃烧灵魂与我一决生死?”归墟怒不可遏的瞪着白希礼说道。

而白希礼老师则是淡淡一笑,与往常一样慈眉善目道:

“归墟,老头子我肯定没有你的年岁大,但是换算成人类的寿命恐怕你也是刚成年不久,所以这里就不叫你前辈了,我有一事不解,你好端端的为何要与我天门山为敌?更是意图伤害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你于心何忍呢?”

“于心何忍?你和我提于心何忍?你们天门山书院的学生杀我妻儿,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为我惨死的妻儿报仇雪恨。”

“这断不可能啊?我们天门山书院向来爱好和平,再说了学生一个个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怎么可能有如此实力与您这样的神级强者一较高下呢?以你归墟一族的实力杀我们不是易如反掌吗?”

白希礼有点丈二和尚,神级强者那无可匹敌的感知力,就凭这些籍籍无名的学生就算一拥而上也不可能与之抗衡。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归墟大手一挥,只见数不胜数的飞箭向白希礼飞奔而去,白希礼眼疾手快,用浩如烟海地火属性感知力将飞箭层层包裹。

随即在空中拿走了一根血迹斑斑地飞箭,仔细端详起来,只见箭尾落款赫然醒目“天门山书院专用”

他眉头紧皱道:

“这?正是我天门山书院所造,但是这绝不可能是我们这群学生所为,这些飞箭平日里都严加看管,出库都是层层把关的,因为飞箭威力巨大,以圣级以下的实力驱动也最多勉强三根,这数不胜数的飞箭肯定不可能是学生所为。”

“呵,你承认就行了,我不管这飞箭是谁人使用,我只知道是这天门山书院造的这利器,也是这些飞箭将我妻儿杀死,所以你们天门山必须要为我妻儿的死付出血的代价。”归墟怒不可遏,张开血盆大口向白希礼老师咬了过来,白希礼笑容戛然而止,右手提起锋利无比的教尺横在身前,结结实实地挡下了归墟地奋力一击。

只是这力量有些超乎想象,白希礼老师在空中退却数米,面色煞白。

而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气血奔腾,一口绯红夺目的液体从嘴巴喷涌而出。

众人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言路看到白希礼老师还在源源不断的燃烧着自己的灵魂之力,泪如泉涌,嘴里呜呜咽咽着:

“白老师,白老师,呜呜呜呜呜。”

而归墟准备乘胜追击,却觉得獠牙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原本歇斯底里的冲刺也在瞬间停滞不前,他的獠牙就莫名其妙的掉落在地。

白希礼老人深吸一口气淡然一笑,抬头挺胸道:

“小伙子,你觉得老头子这实力能打得过你吗?”

“废话?”归墟脱口而出。

在他眼里目空一切,这老头若不是强行燃烧灵魂之力恐怕此刻已经变成盘中之餐了。

“所以我天门山书院那屈指可数的强者里您觉得谁有能力与你血战到底?或者说谁又能将你妻儿全部杀死呢?”白希礼一本正经的看着归墟,帮归墟理性分析道。

“少废话,你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我?我妻儿便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动力,今日我就是拼将一身剐,也要将你这天门山书院杀的血流成河。”

归墟此刻双目怒睁,无穷无尽地火属性元力从身体喷薄而出,仅在片刻之间便将白希礼牢牢锁住。

而白希礼仍然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你难道觉得这样就能替你妻儿报仇了?万一是有人刻意栽赃嫁祸,你不是成了别人的棋子吗?你得罪了我们天门山书院,必将引来杀身之祸,你若身死,到了黄泉路上你有何面目见你的妻儿?他们的血海深仇谁来报?”

归墟发出震天动地的狮吼功,江面也泛起波涛滚滚,师生们此刻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耳朵,而此时此刻,两个少年正大快朵颐的吃着来着不易地美味,张牧之和江屠戮二人有说有笑的,还将遇到孙楠师哥的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