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佳!”
“难道有望一甲、二甲的?”
“……”
七房之地,一时皆动,寻常的卷子看多了,还是稍稍有碍观瞻的。
上佳的卷子?
果然极其上佳,又出自他们七房,那可就不一样了。
连带七房房考官都不由走了过去,身为房考官,果然自己这一房的上佳卷子极多,当为运道。
会试之后,房师、座师的名分……还是不错的!
“我觉……起码二甲!”
“诸位且观!”
将案上的卷子转了一个方向,面向前来的七房同僚,程时想了想,说出自己的判断。
这份卷子的举子……才学绝对非凡,只要卷子水准保持,殿试之时,起码二甲。
今科取中,是稳的。
“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破题……的确……的确可圈。”
“题目是: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破题如此,的确精妙,刚才我看的几份卷子,破题多寻常,多为舍得之论,多为仁义礼之论。”
“那就落了寻常。”
“盖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规,自颜子几之,而始可与之言矣。”
“承转其上,经义存之,圣人语气,一脉延之,也是可圈之处。”
“……”
“我来瞧瞧。”
“嗯,……回乎,人有积生平之得力,终不自明,而必俟其人发之者,情相待也。”
“故意气至广,得一人焉,可以不孤矣。”
“得一人,不孤矣。”
“吾道不孤,圣人之意,承转题目,意蕴连绵,起讲不断,经义皆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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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不错。”
“……”
“刘大人,您瞧瞧这份卷子!”
“……”
“八股之文,限制虽大,然……方寸之间更见工夫,更见才学,九千位举子中,总有出类拔萃之人。”
“这人的文章……已然独到。”
“尤其言之有理,言之有据,圣人之言,先贤之意,真我真意,混入其中,浑然天成。”
“阅之,如沐春风,如饮美酒。”
“的确上佳之文,可圈可点之处甚多,后面的经义策论也瞧瞧。”
“有这样的文章在前,后面的经义策问也当不会差。”
七房房考官刘勉也细细一览这份卷子,快速阅览一遍,心中已有大概。
面带笑意,将那份誊抄好的卷子拿起,现在只是看了此人所做的第一篇文章。
后面还有经义策问。
但!
最重要的一篇文章已经这般水准,只要后面的不差,取中就不难。
而最重要的都做的这般好,其余经义策问,想要差也极难。
感此,心情甚好,以自己的眼力,单单凭借这篇文章,会试榜单足可前列。
“哈哈,还真想知道这份卷子是哪位举子所做!”
“惜哉,还要等一段时间。”
糊名誊抄,唯有将所有的卷子名次定下,才能够启封看到名姓籍贯,还要等近一个月。
旁侧有人观之,一语期待,一语轻叹。
“哈哈,如今才开始阅卷,就出现这样一份佳作。”
“诸位,看来这是一个不错的先兆。”
刘勉将卷子取走,这份卷子……程时也才开始阅览,还没有落下可圈可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