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抬脚进门,开口说道:“晁娘子,这几日有没有吓着?”
晁瑜英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在医馆里,连门都不出,能有什么事呢!反倒是林娘子你,遭了大罪。”
林婉婉摆了摆手道:“我没事,有事的是别人。”至少她现在没有事。
林婉婉只要看尹香儿无忧无虑的模样,就知道晁瑜英娘仨是真没有事,略微寒暄几句之后,就到前头看诊去了。
临到傍晚,为数不多的病人都已经离开,空落落的大堂里只剩下自己人。
谢静徽拿着一把鸡毛掸子轻轻擦拭大堂里的家具。只三天没有打扫,仿佛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廖金仙嘟囔道:“蔓菁何时才能回来?”
她俩同一届,情分自然非比寻常。如今一个人落了单,虽然还有其他师姐,但心里到底觉得空了一截。
杜若昭慢条斯理道:“想来师父不会让她在家里待太久。”
丧亲虽痛,但人不能一直沉溺于悲伤之中。
廖金仙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否该期盼齐蔓菁能早早出来上学。
杜若昭忽的抬头,见门口出现一个眼熟胖子,似乎在齐家的葬礼上见过。
谢静徽已经先一步喊出来,“堂伯。”
谢广运呵呵笑道:“你父亲今儿忙不过来了,待会我带你回去。”
谢静徽笑意盈盈地应道:“好嘞!”暗地里腹诽,父亲几时来接过她,不都是跟着乳母回去吗。
有事直说不行吗?非得拿她当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