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呼了口气。
恩,忍。
谁让人家是大人的家属了。
他就是个干活的无名小卒。
把令牌捡起来,还给高凡不说,还要毕恭毕敬的把人请进去。
高凡带了个娘家哥哥,带了个郎中。
她径直朝关押多子村的牢房走去。
里正看见她,眼睛释出万丈光芒。
高凡拿着令牌:“里正的儿子李大志重病,需郎中看诊。”
牢头为难:“这……不符合规矩。”
“你在我面前谈规矩?御案坊是我夫君的,也是我的,我说的不算?”高凡翘着下巴,高高在上的:“再者说了,你怎么那么狠心,他们是犯人,那也是人!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他死掉么?”
牢头放了郎中看病,郎中道:“此人病入心骨,此处不是治病的好地方,需保外救治。”
牢头更为难了:“苏夫人,不可啊!苏大人严令规定过,要看管好他们。”
高凡又端出了大人夫人的架子:“怎么?看管好不代表眼睁睁看着人去死吧!”
又哼了一声:“若是人死了,吐不出重要案子讯息,你更没法交代!”
里正也昂着脑袋:“对,我儿子知道所有的事,他死了,哼……”
令牌,加上如枷锁的话压在牢头头上,他只好放人。
高凡带着里正儿子李大志出了牢房。
她抱着手臂:“你爹说,只要我放你出来,你便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儿。”
李大志是里正家的独子。
这么唯一一个男宝,都宠上了天。
颤着满身的肥肉,脸上油的全都是痤疮。
他摸着下巴:“好啊,只要你给我准备一个马车,一万两银票,再把我送出京城,我就把你儿子的下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