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刨没办法,”老乞丐苦涩道,“他每次找机会回去,都会被数人围攻,三两次以后,受了极重的伤,受伤后找了个山洞一躺,就是好几年,那段日子,比沿街乞讨可要恶劣多了,每天茹毛饮血,比个野人还不如。”
轻叹一口气后,老乞丐又道:“于是他又想通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那就是人的孝心,千万不要拘泥于形式,与其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跋山涉水去看望母亲,不如把母亲带在身边,能够天天看见自己儿子,相信他的母亲也会更心安一些。”
听闻此言。
陆天明便环视破庙。
果然在那没了脑袋的菩萨雕像底座旁,看见了一个精致的陶瓷罐子。
这罐子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干净得像新的一样,想来平时没有少打理。
老乞丐沉吟良久,幽幽道:“这爷孙三人啊,事最少的就是李关严的侄儿了,一计不成,他也没有继续纠缠李关严。”
“想来是李关严太难杀,他又看见了李关严天赋异禀,便想着凡事留一线?”陆天明猜道。
“是不是有意放李关严一条生路,谁能知道呢,一个恶人,不能说他做的恶少了,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好人吧?”老乞丐反问道。
陆天明深表赞同,然后又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模样。
“最畜生的来了,”老乞丐咬牙切齿,“当今圣上那个草包爹,不仅养出了廉为民这样的佞臣,做事也完全没有脑子那种。”
陆天明闻言思索。
大楚上一个皇帝在位的时间段,他深有体会,老百姓的生活,不说肉眼可见的变差,但却是没有什么改善,更是发生了起义军造反的事情。
不过看问题要看两面。
老乞丐口中的草包皇帝,至少给当今圣上留下了个车马部。
即便是为了他李家的江山,最起码努力过。
而且坊间流传的故事里,都不曾听说先帝是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昏君。
兴许只是能力不够罢了。
当然,此时此刻,他肯定要站在李关严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