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静讲述了今天在县城内的见闻。
说什么当地有个叫苗千万的土财主,家里养的狗昨个被人毒死了。
然后这家伙今个便带着人到县衙闹事,逼那县太爷一定要把凶手抓到。
否则他就把官府中发生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抖出来。
“这苗千万胆子有点大啊,怎的连县太爷都敢威胁?”陆天明好奇道。
樊文静解释道:“我打听过了,这苗千万有个大舅子是郡城里的大官,县太爷虽然年纪大了没有升迁的机会,但这些年跟着苗千万挣了不少脏钱,所以根本就不敢拿苗千万怎么着。”
陆天明忍不住笑道:“还真就是蛇鼠一窝,狗咬狗啊。”
“这狗还咬人呢!”樊文静忽地说道。
“咬人?”陆天明不解道。
“可不是吗,我们在街上吃午饭那会,正好遇到苗千万带着家丁寻找毒死狗的元凶,有两个泥腿子之前因为替苗家收谷子的工钱没结清,对苗千万有怨言,这家伙就怀疑是他们把狗毒死了,让人上去就好一顿打呢。”樊文静忿忿道。
为富不仁,在这种不稳定的时期,似乎已成为相当一部分有钱人的标志。
陆天明早已习以为常。
所以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
“人给打死了?”
樊文静摇头道:“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折了腿,基本上是去了半条命了,但凡那俩泥腿子嘴巴松一点认了毒死狗的事情,恐怕还真就得在大庭广众下被活活打死!”
“这么看来,凶手还是没找到?”陆天明又道。
樊文静回道:“苗千万那条狗是放养的,整个竹林县有十好几万人,这无凭无据的,上哪找到真正的凶手。”
见陆天明面上没有太多情绪。
樊文静轻叹道:“哎,这狗命比人命重要,什么世道嘛!”
说着,她便提溜着眼珠子偷偷打量陆天明。
后者又怎会看不见她那小眼神。
“别看我,就我现在这般模样,可没有行侠仗义的能力。”
樊文静往陆天明身边靠了靠:“你没有,我和师兄有啊!”
陆天明侧目望一眼傻笑着的魏哲。
后者看来早已被师妹说服了。
想了想。
陆天明认真道:“事情的真相没有搞清楚,你行什么侠,仗什么义?”
樊文静反驳道:“苗千万都当街打人了,还需要搞清楚什么?”
陆天明正色道:“所以呢,你带着师兄偷摸摸把他打一顿?然后他明儿起来又带着人到处欺负那些无辜的百姓,能解决问题吗,你觉得?”
听闻此言。
樊文静立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把他宰了不就好了?”
陆天明当即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