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叹了一口气:“没错。按照保姆的说辞,李春生是因为旧的学校有自己的朋友而不愿意转学。但这显然是一个不正常的借口——李春生不是会有这样亲密的朋友的人,以他当时在别人眼里听话的程度也不可能为了这种事瞎闹。你觉得,作为虽然不待见自己这位私生子,但还是让他和自己的女儿一同上家教课的李春生的父亲,会特别考虑这种问题吗?”
看见江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梁安又继续道。
“其实有一件事可以同时解答多个问题。首先我们要明确的是,李春生的家庭是非常注重声望的家庭,对于私生子这件事从上到下都讳莫如深。”
即使是江秋,也察觉到了梁安似乎又信誓旦旦了起来。然而这一回,他说的确实并非谎言。
“李春生并不是被‘寄养’到可靠的人家中,他是被带回了自己亲生母亲的娘家。”梁安神情悠然,“所有的一切只是托词。因为母亲的娘家需要人‘传宗接代’,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回去,因此也没有人张罗着给他更改那个令他一直疏离的姓氏。而属于那个家庭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江秋一怔。
良久,他消化了一下话语里的内容,抬头提问。
“这和庄柏也许也有关系?”
“庄柏小时候是个非常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