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鹦鹉飞到房梁上的事跟他说了一下,便去和面了。
实际顾绯一点都不关心瓜娃子的死活。
做饭的过程中,李小鱼时不时踮脚往灶膛后面的柴堆瞧。
生怕男人把火星子弄到柴堆上,将厨房给烧了。
中午简单吃了一碗清汤面。
想着还有很多事没做,李小鱼连午觉都没有睡就开始干活。
顾绯没有午睡的习惯,他想画画,便把想法跟李小鱼说了,后者把笔墨纸砚给他摆放好,再握着他的手腕让他知道东西在何处。
小主,
这才离家去了村里公用的干草桩拔干草回来。
她还打算明天去借个梯子,把房顶那几个烂洞补一补。
打锅盔的炉子也在做了,不过做的过程中她发现黏合有些问题,她在现代用的是电炉。
现代几乎没什么人还在用土炉子,而这个时代只有土炉子可用。
还得再研究研究。
把干草扎好放到墙边堆起来,洗干净手回到堂屋,继续处理通缉犯画像的事。
她在顾绯对面坐下,手里拿着未沾墨的毛笔转圈圈,双脚踩在桌腿的横梁上,脚尖很有节奏感的左抬一下右翘一下。
纸摆在面前,她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目光往前看去,见顾绯左手持着毛笔,尽管有东西压住纸,他还是每画几笔都会停下来片刻。
用手摸一下纸有没有走位,再继续画。
他一个盲人都能有条不紊地画出心中所想,而她一个能看见世间万物的常人,反而缺乏精准的想象力。
若让通缉犯站在她面前,她能还原百分之九十。
但凭借衙役的描述去还原相貌,她的想象力就有些匮乏。
手肘撑在桌上,五指收成拳撑着侧脸,重重沉了口气,“恼火哦。”
在这个时代赚钱好难啊。
听着女子的叹气声,顾绯心里厌烦,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他把毛笔放回笔架处。
“夫人,为何叹气?”
低沉的声音柔和带着关心。
闻声,李小鱼再次把目光投向他,瘪着嘴挠了下耳朵后面。
随后把接画像的事告诉了他。
听她说完来龙去脉,顾绯思忖了片刻,问她,“夫人,衙役如何跟你形容的通缉犯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