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棐怒道:“如何不敢!”说完话就看见母亲怒目圆睁连忙又道:“就是舍不得母亲。”
欧阳发抬头平视父亲道:“父亲难道是想要我们兄弟去西域哈密国不成?”
欧阳修正色道:“我儿一心想要名传千古,哈密就是你建功立业的不二之地。”
“东京不成吗?”
欧阳修稍微思虑了一下道:“东京诸人,不过是冢中枯骨,我儿还是莫要沾染。”
欧阳发躬身道:“且容孩儿三思。”
欧阳修点点头道:“去吧,莫要为东京这点基业多虑,我欧阳家即便是耕读传家也好过让尔等在东京蹉跎岁月。”
其余的三个儿子还有些不愿意,对父亲突然隐退觉得很不以为然。
士大夫子弟的优越感让他们以为欧阳家只要不胡来,自然能够长久兴盛下去。
欧阳夫人见儿子们都走了,头发斑白的丈夫也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觉有些心疼。
连忙端出一碗蜜枣粥送了过来。
欧阳修端着粥碗用调羹慢慢的吃着,吃了两口就放在身边的架子上道:“心里堵得慌,没胃口。”
欧阳夫人轻轻地梳理着欧阳修的前胸道:“哈密真的如同夫君说的那么好吗?”
欧阳修瞟了夫人一眼道:“我从哈密带回来那么多的东西你还不信吗?
我记得我刚回来的时候你数礼物就数了三天。”
“那可是老爷的俸禄,妾身不数清楚怎么成?”
欧阳修轻轻地拍拍老妻的手背道:“发儿他们是我的儿子,这世上哪里有老子会害儿子的道理。”
“妾身就是觉得哈密远了一些。”
“呵呵,远些好啊,老夫今日把满朝文武都得罪光了,即便是老夫昔日的老友,在老夫拿出乞骸骨奏折之后也没有一句挽留的话,发儿他们如果留在东京,休说仕途,能过上一个安生日子就不错了。
哈密如今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哈密王对外征战冷血残酷,却从来没有苛待过自己人,把自己人真正视为肱骨。
发儿的才学出众,更难得这孩子从不迂腐,哈密王铁心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