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几日,开始有人从军中陆续归家探亲,以报平安。
前者开始悬挂孝布,办理丧事,后者则是因为家中人能平安归来,欣喜无比。
如此有人欢喜有人愁,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令人唏嘘不已。
夏明月和吕氏此时却顾不得感慨。
陆启言和赵有才皆是还没有任何消息。
吕氏这两日尤其心神不宁,晨起准备菜串时,被竹签子扎了两回手,疼的将手甩了又甩。
“嫂子也不必太过于忧心。”夏明月见状劝慰,“县衙那边皆是报完了丧,名册中也没有赵大哥的名字,必定是无事的。”
“这会子还不曾回来,兴许只是军中事务繁忙,赵大哥又是大队头,肯定也是紧着底下人先回家看一看。”
“兴许吧。”吕氏叹了口气。
除了这个可能,还有其他的。
譬如在战场上受了极重的伤,甚至到了残疾的地步,也会迟迟不见归来,直到军中闲暇之时,才会命人送其回来。
但这话吕氏没敢说。
一是怕这些话成了诅咒,二是也怕夏明月会更加担忧陆启言。
夏明月面上劝着她不要过于忧心,可夏明月自己今日穿的围裙都是反的,足见其亦是精神恍惚。
而到了第二日时,夏明月和吕氏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头。
有熟人带话,说陆启言和赵有才皆是平安无事,估摸着过上两天也就回来了。
“城隍老爷保佑。”吕氏将这段时日压在心中的郁郁皆是一口气吐了出来,冲着城隍庙的方向拜了又拜,“这在城隍庙中求的平安符还真是管用,待人平安回来,一定得去城隍庙还了愿才行。”
“是呢。”夏明月笑眯眯地应下。
有了准确消息,夏明月和吕氏心情好转许多,只仍旧去摆摊卖冷锅串串,顺便在街上盯着些,能够第一时间看到自西城门进来的陆启言和赵有才。
而就是日头升高时,陆启言踏进了金丘县的南城门。
一路往家而去,陆启言特地到街上的吃食摊上瞧了一瞧,看夏明月是否在。
在看到夏记吃食摊上是三个并不熟悉的女子,陆启言猜想着兴许这是夏明月雇来做活之人,干脆拐弯进了杏花巷。
沿着巷子,陆启言直奔……
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