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要去县衙?”根生问。
“不是我要去,是县令大人等着我去的。”邹福泉冷笑。
“抓了那么多的人,那些人肯定早已把你的名字供了出来,衙门肯定也知道这些事皆是悦然酒楼的手笔,可衙门却对此没有任何动静,这不是等着我去是什么?”
“去一趟也好,问一问这裴成河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竟敢要跟悦然酒楼作对。
“是。”根生会意,立刻去准备东西。
两个锦盒在傍晚时准备妥当,一个里面是一株品相极佳的野山参,一个里面则是一副还算有些名头的画。
这两样东西,送一个县令,也是足够了。
趁着满天的星光,邹福泉乘坐的一顶小轿,落在了县衙后宅的门口。
一番通报,邹福泉进入县衙后宅,在正堂见到了端坐的裴成河。
“裴县令。”邹福泉拱手,将手中的东西,不动声色地放到旁边两把椅子中间的茶几上。
邹福泉身为白丁,见了裴成河这个县令理应下跪行礼,此时这般拱手,属实不符合规矩。
这般放肆……
裴成河瞧在眼中,却并没有发作,只眯了眯眼睛,“不知邹掌柜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就开门见山了。”邹福泉道,“有关悦然酒楼与夏记之事,还请裴县令不要插手为好。”
裴成河笑了起来,半晌才道,“这话倒令本官听不明白了。”
“这几日,本官的确听底下人提及,说是有许多人在夏记吃食摊上寻衅滋事,被抓回县衙,下了大狱,且经细细盘问,这些人先前多有作奸犯科之事,本官便按着当朝律法,发配这些人前去做苦役。”
“邹掌柜这会儿登门,说的可是此事?若是此事的话,那本官是十分疑惑的,是邹掌柜觉得本官不该按着本朝律法秉公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