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头发蓬乱地伫立在霍成君与她那群同伴面前时,她们的眼中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歉疚之意,反而竞相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无情地嘲弄着她那副落魄的模样。
有的人甚至带着几分猎奇心理,询问她是怎样一步步滑入这不堪境地的。
面对如此刺耳的质问,她只是淡淡一笑,仿佛诉说着他人之事般轻松,回答说:“不过是不小心跌入了一口干涸已久的古井之中罢了。”
的确,她不敢声张,也无法声张,因为在这个世界里。
她必须为沈惊鸿的未来默默承受,不能有一丝行差踏错。
于是,她只能卑微如一只祈求怜悯的流浪犬。
向那些高傲的灵魂乞求着最微不足道的同情。
苏娆从那段沉重的回忆中抽身而出,目光深邃地投向不远处的那口枯井,口中喃喃自语:“然而,我从未渴望过胜利。”
此言一出,程欣悦顿时面露愕然之色,似乎难以理解苏娆的心境。
“奕王对我宠溺有加,王府中的奢华与富贵任我挑选,皇后更是将无数珍贵的宝物赠予我,区一枝簪子,在这无尽的恩宠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娆的语气里满含不屑,字字句句透露出她对过往种种已彻底释怀。
如今的她,再也不必为沈惊鸿的未来委曲求全,更不必去刻意逢迎霍成君这样的存在。
在她眼中,霍成君及其群体已变得无足轻重。
程欣悦仍旧不死心,试图再次劝说:“可若是你赢了,成君就会接纳你,难道你不希望与我们一起欢笑游乐吗?”
苏娆则以一种既受宠若惊又略显高傲的姿态回应:“能得到奕王的宠爱,我已心满意足。况且,我要全心全意照料奕王,生活忙碌,实在无暇参与你们的游戏。”
尽管如此,她还是半开玩笑地说:“话虽如此,游戏总得参加,我就藏在这里吧。”
言毕,苏娆迅速闪身躲到了门背后,留下程欣悦一人愣在原地。
眼看霍成君的计数即将结束,只好焦急地四处寻找藏身之地。
不一会儿,霍成君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走来。
她故意缓步迈向那口井边,装模作样地制造声响。
就如同故意惊扰角落里的小鼠,试图以此来吓唬躲在暗处的苏娆,享受那份掌控全局的乐趣。
霍成君心中窃喜,想象着苏娆如小鼠般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