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樊白也一脸问号,他笨拙道:“你们都在叫什么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不是就只有一个人蹲在那里烧纸吗?”
他手一指,准确无误地定准一人。
“你说什么?!”
封言他们顺着樊白所指,然后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身躬蹲在火盆前,与其他人一起烧纸的不起眼的人。
“玩够了吗?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与你们好好玩一场了……”
徐山山的右手掐了个诀,将一道灵符打入空气之中,顿时一阵波动如水纹涟漪泛开……
那婢女与鬼头仿佛遭受到什么重创一般,身体鼓胀起来,“呃啊啊啊……”一阵尖亢惊惧的叫声,下一秒他们跟着眼前的一切扭曲、炸开,一道白光之后一切都变幻了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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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之中,他们全都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才发现之前出现的诡异婢女跟她怀中的襁褓都消失了,而那一群烧纸的人也化为了幻烟。
最终除了他们,便只剩下一个佝偻着背脊,正在往火盆里放纸燃烧的老伯。
“都不见了?”他们目瞪口呆
“我的眼睛……也没事?”老顾努力地眨动着眼睛,左看右眼,失而复得令他惊喜地使劲揉眼:“真看得见了,我没瞎,哈哈哈……”
封言怔愣:“……是假的?方才一切都不是真的吗?”
“它可以是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徐山山朝前一步,空气滞停,一串纸鸟哗啦啦飞出,将前面烧纸的老伯自肩部以下全部都包裹住,然后他就被抬至了半空。
封言与黎袅袅他们这些黎府的人一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老伯他们都认识。
“福伯?!”
福伯眼珠子僵硬地挪动,最后定格在徐山山身上,他张嘴,但吐出的声音却是与之不相符的年轻戏谑傲慢。
“徐山山,自你踏入这个地界,你就注定逃不了了,你以为你杀了陈王、晋王,就真的有多了不起,可以在景国为所欲为?”
“你以为这世上除了你,便再无厉害的玄术天师?”
“福伯”面上露出一抹讥嘲的笑容:“少目中无人了,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这世上最顶尖的宗府天师们与你之间的差距,这只是开头菜罢了,接下来才是你的重头戏,而黎府将是你此行的最终埋葬之地……你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