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良二婶轻哼:“你以为我们愿意这样做?可就家世而言,咱家苏儿的确是不如她良姜,更何况,上次太后寿宴,苏儿被那良姜害得,挨了太后训斥,在寿宴之上失了颜面。
你也不瞧瞧,那些媒人登门,给咱苏儿说的都是些什么小门小户,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咱苏儿的。”
“那就缓缓,等文栋承继了国公府,自然水涨船高。”
“说得轻巧,”良二婶数落道:“如今良姜风头正盛,前来说媒的媒人也络绎不绝,都是咱良苏踮着脚都高攀不上的门第。可良姜一再回绝了,这说明什么?她压根不甘心将国公府拱手相让!
这死丫头手腕厉害,背后如今又有平西王府和怀远侯府撑腰,文栋承继之事还有变数。”
良二婶的一番分析,令良二爷哑口无言。
“那也不至于假冒她良姜的名头。”
“那你觉得,就凭良苏的条件,能嫁到当今太师府做国舅夫人吗?”
“太师府?”良二爷一愣:“你说的,莫非是上次春闱的榜眼,翰林编修褚修丞?”
良二婶得意点头:“不错,簪缨世家,权贵门第,就连公主都想下嫁的良人。怎么轮也轮不到良苏吧?”
良二爷不信:“这位褚公子恃才傲物,从不与京中那些纨绔子弟同流合污,他竟然也会参加这种诗会?”
“他今日的确是没有来。”良二婶得意道:“最初的时候,我们良苏也很失望,觉得席间那些公子哥全都才疏学浅,徒有其名,家世门第也十分一般,配不上她。可结果,事情就出现了转机。”
“什么转机?”
“良苏在离开之时,给他们出了一个对子,许诺凡是能对得上下联者,就可以七夕夜一同放灯游湖。当时这对子就难倒了当场所有人。没有一人能答得上来。”
“后来呢?”
良二婶望向良苏:“良苏,你自己说。”
良苏抬起脸来,也有几分得意之色:“后来宴会都已经散了,那褚家公子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了此事,竟然命人送来了下联。”
“以褚修丞的才学,对一幅对联,肯定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或许这只是他一时技痒,有心与良苏你一较高下,并无其他意思。”
“可他应下了七夕夜,与女儿一同放灯游湖。”
“当真?”
“这还能有假吗?请柬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