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他如何想。

如果这人生是陆寻的，那他自然有资格去决定该过什么生活，而不是由她逼着他做决定。

姜乔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潮湿的桂花香气，陆寻站在老巷子昏黄的路灯下，他垂着眸，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他张了张口，姜乔没听清他说什么，忍不住靠近了些，措不及防撞进一双寒霜似的眼眸中，

听清了陆寻说的话：“姜乔，你凭什么？”

如同午夜梦回直击内心深处的一句话，姜乔猛然惊醒，撞倒了床头柜前的小灯，发出一声惊响。

刚买饭回来的陆寻快步走进来，没管地上的灯，半蹲在床前：“姜乔？”

姜乔听见他的声音，一时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如溺水的人，颤抖着扑进他的怀里，

陆寻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更紧的抱住了她，声音柔和下来：“做噩梦了？”

姜乔在他怀中蹭了蹭，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才回过神来，闷声闷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存在，让你不那么厉害了，你会讨厌我吗？”

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姜乔心都凉了半截，

陆寻忽然轻笑出声，他反问道：“你觉得我很厉害？”

姜乔把头往下低了低，不太好意思说。

陆寻干燥温暖手指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眸，陆寻轻轻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叹了口气：“姜小乔，我从来都不厉害。”

他只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让自己看起来很厉害。

姜乔眼圈有些红，她望着陆寻眼下的乌青，愈加锋利清瘦的轮廓，半晌，缓慢推开陆寻，

在陆寻疑惑的目光中，她笑了笑，故意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寻不说话。

“姜小乔？”姜乔皱了皱鼻子：“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啊…………”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