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抹了抹泪,说道:“那感情好,丁一,婶子谢谢你!”
杨厂长使劲攥了攥老伴的手,没有说话。
丁一弹了弹烟灰,说道:“杨叔,婶子,我这可还没说条件呢。”
“说,说,什么都行。”杨厂长催促道,反正已经最坏了,你的条件能坏到哪去。
丁一从兜里掏出个本本来。
杨厂长看的眼皮子直抽抽,自打丁一出名以后,他爱掏小本本的习惯也被人挖了出来,并且传的很离谱,都说丁一的小本本很神奇,干倒了刘副主任,捧上去许副主任,办成了动员会,弄火了联谊会。
知道点内情的更是传丁一的小本本就是生死簿,宁可得罪李主任,不上丁一生死簿。
“你,你这是干什么?”杨厂长心里没底了。
杨夫人拍了杨厂长一下,“人家小丁工作认真仔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紧张个啥?”
我特么能不紧张么,上了这小子生死簿,阎王爷再给我勾走了,你个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
丁一打开一页,杨厂长咽了口唾沫。
“杨叔,别的我不多说了,就说您吧,我每次来,得带走一份您的思想报告,最少一千字,没问题吧。”
杨厂长长出一口气,玛德就这点事你还拿出小本本干啥?直说不好吗?看把我吓得。
“没问题,不就是思想报告嘛,你先把小本本收起来,等着。”
说完,杨厂长起身进书房,屁大个功夫拿着一沓纸出来了,往桌子上一拍,“就这思想报告,我有的是,这些日子没干别的,光写这个了,虽然比不上你们大院检讨书日更十万的闫富贵老师,但是比起这个每天两更的作者君,还是要强不少的。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再写,现在熟练得很,都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