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马丽将药碗放下。
从商城买了一盏燃油灯,买了两床厚被子。
给朱老婆子和朱大壮喝过药,又给他们喝过粥,安置他们睡下,这才离开。
小主,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苏马丽的心情万分复杂。
她这么久以来维护的宁静,就是这样的疾苦。
是否该让变革早些来临?
或许变革是一条不归路,但历史本身就是一条不归路。
或许变革失败的极端后果是全民得不到幸福,可这样贫瘠的背景下,人民连生存尚难保障。
苏马丽提着粥,来到任媒婆家。
任媒婆家的情况和朱老婆子一样。
家里只有任媒婆和她的女儿两人。
任媒婆的夫家姓罗。
罗家本是大族。
但任媒婆所嫁的那一支偏人丁稀薄。
任媒婆嫁去几年之后,她的丈夫就死了。
她的丈夫死了,她也没有留下一个男丁。
再加上她作为媒婆的职业,为婆家所诟病。
经年来积怨颇深,就将她休了出去。
任媒婆便和她的女儿住在一起。
她家院门敞开着,苏马丽直接进去。
首先入目的便是院子里晾晒的各样菜干麦粉。
“小薇,娘快饿死了!”任媒婆虚弱但又很高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小薇,做好饭了没呀?”任媒婆又喊道。
突然有从里面传出一阵咳嗽:“咳咳咳,咳咳。”
正在灶前熬药的罗薇十分无奈,朝里面喊道:“要你吃饭你不吃,现在正熬药呢。”
里面咳嗽声不止。
“咳咳咳,咳咳咳……”
罗薇面上焦躁,转过脸来,打算回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