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事人临哥儿并不觉得有什么。
他觉得爹说得很对。
为了让自己顺利考试,母亲的确是费尽心思,付出了很多。
“爹,您现在的身体如何?”临哥儿关心道。
大家也很关心这个问题,纷纷看着谢韫之。
怎么说也躺了一年,怪叫人担心的。
谢韫之如实道:“除了有些虚弱以外,没有什么不妥。”
随后便给了妻儿们一个安心的微笑。
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后续养养就好了。
许清宜:“叫陈大夫来看看吧?”
迎上世子的目光,她笑道:“咱们到底不太清楚,像世子这样醒来需要注意些什么,还是问问大夫比较妥当。”
“娘说的有道理。”临哥儿点头应和。
“对。”老二当然也赞同。
“也好。”谢韫之没有反对的理由,不过想了想,吩咐了一句:“先不要声张,我想等等再见人。”
许清宜看见他眉间的倦意,非常理解地点点头,笑道:“是这样,等世子养好精神再见人,免得应付不过来。”
谢韫之的苏醒,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可以预见消息传开以后,澹怀院一定会被踏破门槛。
没有点精气神,还真应付不过来。
谢韫之对许清宜笑笑:“夫人说得对。”
“……”许清宜看见这笑,就定格在那了。
一瞬间觉得自己见了鬼,不过是个好看的鬼。
既惊吓又惊艳。
她寻思着,妈呀,两人不是不熟的塑料夫妻吗?
世子没事干嘛对自己笑得这么好看?
心间的小鹿都快蠢蠢欲动了。
那可不行,她得把这头不理智的小鹿给看好了。
“哎,我这就叫人去请陈大夫。”许清宜告诫了自己一下,便若无其事地笑回去。
“苏叶,你去跑一趟吧。”她吩咐道。
又唤了管事嬷嬷过来,命令下去,世子苏醒的消息,先不许外传。
见娘一通吩咐完毕,禛哥儿这个憋不住话的小炮掌,便迫不及地向谢韫之告状道:“爹,大哥考了案首,太祖母却因为顾忌二叔落了榜,不许娘给大哥摆流水宴。”
谢韫之已经不是第一回听这件事。
但每回听见,心里还是替临哥儿揪着。
他道:“不用伤心,你大哥的流水宴,肯定是要摆的。”
就像禛哥儿说的,若是不摆流水宴,谁知道他谢韫之的儿子,十二岁便考了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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