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宜早已看透侯府长辈们的精明,也并不因为侯爷拒绝而欣喜。
侯爷此刻拒绝,只是因为还没有更大的利益出现,跟她许清宜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些都懂,都理解,只是难免让人觉得郁闷。
谢韫之也懂,所以也无所谓再听下去了,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也很清楚。
谢韫之推门而入,动静打破一室僵持不下的气氛。
“谁……”侯爷正要发怒,凶神恶煞地望向门口,却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愣住了,满眼不敢置信:“韫……韫……”
真阳郡主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门口的男人,这,是自己眼花了吗?!
谢韫之!
“韫之……”侯爷一扫满脸的怒容,失态地冲到谢韫之面前,伸手去摸长子,看是不是真的?!
“爹,儿子醒了。”谢韫之开口说道,深深地看了一眼许久不见的父亲,只觉得父亲憔悴了,眼尾已经生出了许多褶皱。
“醒了,好,太好了。”向来严肃的侯爷,喜极而泣地揽住儿子的肩膀,当手掌碰到儿子消瘦的身躯,才有种真实感,确实是卧病在床的儿子醒了。
“儿子不孝,让父亲担心了。”谢韫之道,抬手轻轻安抚了一下父亲的背,相较于对方的喜极而泣,他就显得平淡很多。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侯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倒没注意儿子的平淡,毕竟这个儿子向来如此。
“嗯。”谢韫之与父亲说着话,视线却早已越过父亲的肩膀,飘到了妻子身上。
当迎上妻子的目光,便安抚地笑了笑。
许清宜却微微皱眉,不是说要静养两天吗?现在身体情况还不是很稳定,怎么就急着出来了?
“……”谢韫之看出了妻子的不赞同,心里苦笑,因为他担心啊,所以放弃了原定计划。
为了安抚许清宜,他的笑容还带上了几分讨好。
许清宜有没有被讨好不确定,站在一旁的真阳郡主却看痴了。
谢韫之的笑,难得一见,她今天却看到了。
即使昏迷了一年醒来,谢韫之还是那么芝兰玉树,一双清冷的眼眸勾魂摄魄。
“韫之。”真阳郡主情不自禁地唤道。
除了许清宜,屋里的其他人都眼眸一沉。
这个真阳郡主,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仗着自己的郡主身份,连半点廉耻都不讲。
谢韫之拿开父亲的手,先来到许清宜身边,笑着唤了声:“夫人。”
随后才看向真阳郡主,低声地问妻子:“清宜,那位就是弟妹吗?”
许清宜见他这么嫌弃,心中好笑,也乐得配合点头道:“是的,这位是真阳郡主,也是二弟新娶的妻子,进门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原来如此。”谢韫之点点头,轮到与真阳郡主说话时,便换上了淡淡的口吻:“弟妹,你直呼大伯的名字恐怕不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