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路伏击的事一打岔,临哥儿也不打算再去找吴先生。
毕竟现在,已经证实太子就是自己的仇敌,而恭王对太子的态度,暂时还不明朗。
在恭王正式与太子决裂之前,临哥儿都不会再去找吴先生了。
“怎么回来了?”许清宜看见他们父子俩回来,心里猜测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谢韫之把妻子当小姑娘养,并不想跟妻子说伏击这么血腥的事,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搪塞,就听见临哥儿一五一十:“娘,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太子的埋伏,幸好裴副将的岳父在附近巡逻,领着御林军帮我们退敌。”
谢韫之:“……”
这孩子聪明归聪明,但是没有眼力见!
“咳。”他轻咳一声,希望临哥儿点到为止,再说下去就难免血腥了。
“啊?你们没受伤吧?”许清宜闻言被吓坏了,连忙拉着他们父子俩检查起来,同时嘴里骂道:“朗朗乾坤,太子竟然这般猖狂?”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真是岂有此理。
“娘别担心,我们没受伤。”临哥儿不是没看懂爹的意思,只是他觉得,娘需要的不是善意隐瞒,这些算什么,交代道:“只是护卫们受了些皮肉伤,已经去医馆看过了,对方派出的是死士,见逃不掉就服毒自尽。”
听起来死了很多人,许清宜点点头,那些死士或许值得可怜,毕竟没有人生来就想做死士。
可是事关丈夫和儿子的性命,许清宜真就拿不出太多同情心了,心有余悸道:“敌友已分,看来要委屈你,先在家里避祸一阵子了。”
“嗯。”临哥儿收到爹的眼刀子,假装没看见。
他已经隐瞒了爹一脚踹死一个死士的事,爹还想如何?
“娘,我下去休息了。”临哥儿识趣地告退,将空间留给爹和娘。
等长子走后,谢韫之关心地看着受到惊吓的妻子,安抚道:“夫人别怕,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着。”
“嗯。”许清宜主动抱住谢韫之的腰,靠在对方怀里庆幸着:“你们没事就好。”
她是吓坏了,但不是害怕死人和血腥,只是害怕谢韫之和临哥儿出事。
这种时刻许清宜才发现,自己对他们的感情,竟是一点都不浅。
哎,被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