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接待乌桓王族就是,看似给他机会拉拢人心,实则屁用也没有,老家伙才不会这么好心给他造势的机会。
近日,皇帝又找了新的法子折腾他,不是以国库亏空,南境即将有战事为由,叫他去催收臣子的欠债。
就是叫他查贪官污吏,抄这些罪臣的家,都是得罪人的活儿,干得他火冒三丈。
好在,也不是他一个人被分派了这些差事,恭王也一样,被派去了北边闹旱灾的州府赈灾。
银子也是以国库亏空为由,只给了零星一部分,剩下的让恭王自己想办法。
一句话下来,恭王就得跑断腿了。
否则差事办得不漂亮,回头落下来一顶不堪重用的帽子,前头积累的声望便打了水漂。
不过恭王不像肃王那么暴躁,皇帝将他当牛马使用,他也只是默默地想办法,筹备银子。
恭王妃的娘家底蕴深厚,自己手里也有些钱,见状想帮扶丈夫一把,却被拒绝了。
恭王道:“还不至于到山穷水尽,要花媳妇银子的时候。”
恭王妃也只能默默地心疼他了。
军情在朝中传开,很快也传到了将军府。
自从自家成了恭王的亲戚后,许清宜变得更加关注朝堂的动静,听到消息,便问正在督促珩哥儿写字的临哥儿:“你觉得,这个皮球最后踢来踢去,会落到谁的身上?”
临哥儿狭长的眼眸抬起来,面露思索:“您是想问,这个皮球有没有可能落到爹的头上,您不希望爹出征。”
许清宜尴尬,自己的心思有这么明显吗?
“自然,打仗这么危险的事,我不想你爹去也很正常吧?”主要是在原着里,谢韫之康复后的第一次重返沙场就受了重伤,最后伤口感染不治而亡,许清宜一想到这个就担心,当然不希望谢韫之出征。
“我也不想。”临哥儿颔首,不再揶揄许清宜,认真分析起来:“按理来说,这差事应该落不到爹身上,因为皇帝不会继续给爹立军功的机会,他失了一员大将,此刻正是培养心腹的时候。”
可是他一顿,又道:“沈状元肯定知道皇帝的心思,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否则他这个佞臣当得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且看沈状元如何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