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苏玉蝉闻言一怔,临哥儿没说这话之前,她根本不敢往同一个人上想。
而今听了临哥儿的话,她立刻盯着宋言卿打量。
看得非常细致,入微。
继而便是一惊,发现宋言卿除了脸不熟悉以外,剩余的其他地方确实越看越熟悉。
苏玉婵震惊不已,此人与闻来,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心里乱糟糟的,含泪颤声着问:“闻来,是不是你?”
“我不认得你。”宋言卿看苏玉婵的眼神,却好似陌生人,苦恼地道:“你们都认错人了。”
温臻如笑了出来,缓缓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其实在临哥儿未曾站出来作证之前,她还想等等周来再发作。
但现在,她不想等了。
“够了,宋言卿!”温臻如只说了这一句,便转头看向苏玉蝉:“他既然不认,你作为枕边人,应当知晓他身上有哪些特征吧?”
这话一出,宋言卿心中倏地一凛。
苏玉蝉点点头:“我知道,他的左手臂内侧,有一颗痣。”
话音刚落,温臻如便对宋言卿怒目而视:“如何?你可敢露出手臂,自证清白?”
又一字一顿地道:“还是你要说,这一茬又一茬的证据,通通都是巧合?苏掌柜的指认是巧合,临哥儿的指认是巧合,池姐儿的指认也是巧合,周来的失踪更是巧合,我的怀疑,通通都是巧合。”
温臻如忍无可忍,拍了一下桌子:“宋言卿,你当我温臻如是傻子吗?!”
“你已认定我有异心,自然看什么都是证据。”宋言卿依旧咬死不认。
温臻如懒得再跟他扯皮,茶盏一搁:“来人,将宋言卿的袖子给我扒掉,他想丢脸,好,我成全他!”
“臻如!”宋言卿的表情这才变了,再也装不下去了,满脸屈辱地吼道:“我是你丈夫,就算我真的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何必这样折辱我?”
“哈哈。”温臻如气笑了,冷冷地道:“你终于承认做了对不住我的事了?怎么不嘴硬了?”
宋言卿脸色难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游刃有余,思索了片刻,他压下情绪认错道:“对不住,臻如,是我不好,但我只是太需要别人的认可了,而待在你身边,我就像一个附庸,你根本不理解我的苦闷。”
他痛苦地望着温臻如:“我是一个男人,也渴望建功立业,而你却像养一个花瓶般将我养在后院,你真的爱我吗?”
许清宜:“……”好一段经典的软饭男发言,好处全都要,又不想受委屈。
不过渣男示弱,她还真有点担心哎,担心温臻如会轻拿轻放。
只将此事当做是寻常偷腥处置。
但不是这样的,宋言卿野心勃勃,对方的目标是图谋整个温氏!
“可是这些,在你答应作为赘婿和我成亲的那一刻,你不就应该有所觉悟才是吗?”温臻如声音幽幽,目光森然地盯着宋言卿:“你知道吗?若你只是偷腥,我大抵还会念旧情放你一马。”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反手扇在宋言卿的脸上,瞬间宋言卿被扇倒在地。
此刻他的形容狼狈,哪还有昔日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厨房安插自己的人。”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