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他龇牙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正靠在江漓的怀里。
被护住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沈之樾脸颊一热,转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离自己仅有一寸之差的唇,呼吸交缠,江漓的气息香喷喷的,像是草莓的味道。
本就空洞的脑袋发出一声轰鸣,他懵懵地抬头想去蹭那柔软的唇,就感觉腰间的手霎时缩了回去,紧接着哐的一声,他整个人和地面瓷砖做了个亲密接触。
“嘶~好疼,江漓!”
沈之樾捂着自己的屁股,怒极转头盯着正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始作俑者。就见江漓挑眉似笑非笑,“醒酒了?”
他愣了,以为江漓在关心自己,“还好……”
“醒酒了就去洗澡,还有你那套衣服,赶紧洗了。”江漓目光鄙夷地睇了他一眼,转身钻进了床帘里,露不出一丝缝隙。
沈之樾看着那明晃晃的粉色,像是一种挑衅。他双手撑起地面,随便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床帘上丢,一边丢一边委屈低吼,“江漓,你这个骗子,怎么能这么对我?”
隔着一层布料传来少年戏谑的声线,“那我该怎么对你?哄宝宝睡觉?”
沈之樾听到【宝宝】两字,耳根莫名红了几分,手上的动作更勤快了,“反正我不管,你就要对我好一点!”
“咔嚓——”
随着一声细微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那紧闭的帘子缓缓打开,江漓整个眉头都蹙到一起,“什么声音?”
沈之樾冷哼,“是我委屈的声音,你听不见吗?”
江漓垂眸,目光落在地面那已经碎裂的圆形奖章上。奖章呈彩色,中间奶牛猫跳舞的图案是塑料刻印,被两块厚厚的玻璃夹住,再钻一个孔,穿上了粉色的丝带。丝带严重发黄,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他俯身将碎裂的奖章放在手心,眸光止不住地颤动。
沈之樾还在说个不停,“喂,哄哄我我就……”
“够了吧。”江漓抬头直视他,视线如同冰冷的刀锋,眼中是极其明显的厌恶,仿佛对他的喋喋不休十分反感。
沈之樾被这眼神镇住,刚才沸腾的酒气消下去大半,他怔怔地看着对方,“江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