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您昏迷后,我就按照之前您的吩咐让江漓接管了您的所有财产及职位,并完成了交接任务。”
祁凛蹙眉,“他现在怎么样?”
施星宇表情逐渐严肃,“他的手腕很强势,底下几个冒尖的刺头都被第一时间压下去了,目前还算风平浪静。”
闻言,祁凛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轻笑一声,“看来他还算适应。”
施星宇反倒担心,“老大,你真的打算把夜猎队队长的职位给他吗?就算他之前有过管理经验,可现在也已经过去十年了……”
“星宇,这是我欠他的啊。”祁凛敛起笑意,脑中不断浮现出十年前的一幕幕,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的究竟有多离谱。他分明深刻的爱着江漓,却总是像只宠物般被动的等待着他有一天能回头看看自己。一旦他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内心的自卑就像爆炸般将他压垮,让他难以呼吸,将周围变成难以生存的深渊。
可江漓从来都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错的从来都是他祁凛,从来都是。
他配不上江漓。
施星宇听到祁凛这么说只能沉默,他并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发生过什么,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跟在老大身边的。
祁凛在施星宇的搀扶下做了身体检测, 每当机器探测尖在他心脏边缘游走时,祁凛都忍不住颅内涌出的暴虐。
可每当这时,施星宇就会为他静脉注射剂量不多的镇静剂。
做完检测,祁凛已经被抽干了所有精神,脑子也晕晕沉沉的,躺在实验床上动都不想动,就这样把脸埋在硬邦邦的白色枕头里,像只霜打了的茄子。
施星宇看着热乎出炉的检测报告,眼神晦暗了几分。
祁凛能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的身体,是因为他有一个只有他俩才知道的秘密。
祁凛是个寄生者。
又或者说,他是个灵魂被腐蚀,又因执念被迫困在身体中的寄生者。
十年前祁凛代替江漓上位后不久就受到了当年内部竞争者的反噬,经历了三天三夜的围追堵截后彻底倒在了上城区与下城区的那片森林中。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死,可他没有。
第二天祁凛再次出现在了办公室,在那以后,当年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离奇死亡。
上城区谣言纷纷,却没人再敢和祁凛正面叫板。